然而现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对方衣裳凌乱的模样,连带在平阳那一夜的景象,也走马观花似地闪现出来,令自己情难自禁。
刚才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转头一看,胤禩正好微仰起头,汗水顺着白皙的额角蜿蜒至下巴,划出一道优美的痕迹,连带着那清俊的侧面,也仿佛变得有些魅惑。
这张脸上若是染上情欲的潮红,不知是怎样一种风情。
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世,自己竟真的鬼迷心窍地付诸实践了。
出来这些日子,众兄弟或多或少都晒黑了些,惟有胤禩的肤色依旧不变,染了汗湿的脖颈更显白皙,在阳光下倒映出光泽。
恋恋不舍地从他唇上移开,唇角摩挲着他的下巴,转而含住对方上下滑动的喉结。
胤禩倒抽了口气,心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咬咬牙,趁胤禛放松防备之时,手腕用力,肩头随之往侧一顶,将人一把撞开,摆脱钳制。
“四哥。”胸口起伏,胤禩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目光也随之冷淡下来。
“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
就算再怎么退让,依旧有些底线,是不可逾越的。
而今天,却已经过火了。
说罢也不看胤禛反应,径自翻身上马,往来路奔去。
身后听不见追上来的呼喊声或马蹄声,胤禩也没有回头,一路往前疾驰,一直到了端静公主府附近才停下来。
被胤禩他们借走马的下人早已在那翘首以盼,见胤禩归来,不由大喜过望,赶忙迎上前。
“爷,您要是再不回来,奴才就得禀告皇上了……”那人看不见胤禛的身影,笑容一凝。“这这,四爷呢?”
“兴许一会就回来了。”胤禩淡道,把缰绳递给对方,便往府中走去。
那人见胤禩面色不佳,也不敢再追上来打听。
胤禩回到厢房,随手拿了本书翻开,看了半晌,却始终停留在那一页上,心中烦乱,半个字也入不了眼。
四哥……
眼前浮现起那人的容颜,他只想抚额叹息。
这么多年,两人一路相伴,要说他毫无所觉,那是不可能的,但对方一日没说,自己也乐得装傻。
上辈子斗了那么多年,这辈子不仅兄友弟恭,还……
胤禩的心彻底混乱了。
他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要抱着怎样的态度。
一会儿胤禛回来,两人又该如何相处?
此时情境,他倒宁愿去面对那些兄弟们的勾心斗角了,起码驾轻就熟,没有丝毫负担。
自己本想当个太平闲人,勤恳办差,安守本分,孝顺额娘,顺道拉拢四哥,讨好皇阿玛,谁晓得这路并不由着人来走,生生出了岔子,让他走不下去。
人活着,怎的总有那么多的问题,本以为能够避开一桩,结果却又来了一桩。
胤禩苦笑。
他这头烦恼着,却左等右等,一直到掌灯时分,都等不到胤禛的身影。
原以为胤禛恼羞成怒不愿见他,去问下头的人,才知道四阿哥还没有回来。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势越来越大,眼看着演变成滂沱大雨,胤禩心中的烦躁更深了些。
又等了片刻,再也忍不住,腾地起身推门而出。
随侍胤禛的人没见他回来,早已通报康熙,康熙将胤禩找去,问清来龙去脉,又下令众人出去找,外头人来人往,混着外面雨声,更显嘈杂。
草原上看似平坦宽广,实则危机四伏。
且不说蒙古全境眼下并非完全臣服于朝廷,还有一小撮亲近噶尔丹和罗刹国那边的势力在边缘活跃,就胤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