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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来到古代,他与她被锁于冰冷的洞房内,头次见着殷大小姐精致绝颜,三魂七魄跑了一半还多,那时她穿着凤冠霞帔,美得仿佛是误坠凡间的仙子。现在她依然美丽非凡,一袭鹅黄亵裳蒙蒙胧胧,绝颜恬甜柔和,小脑袋搁于枕上昏睡,美的无言诉说。
才不见多少日子,意气风发的天仙人儿就嵌满一股浓浓的悲苦,消瘦成如此鬼样。阿真的俊眉绞拧蹙着,坐于床畔静静凝看许久,才温柔抬手爱抚她的三千情丝,暗自叹息自言自语:“好好个女孩子整天学人舞刀弄剑,像个野男孩,动不动喊打喊杀,若你醒时也是这般乖巧甜美,我当时打死也不会离开你,哪里舍得离开你半步。”
殷银心累了,半年来追他大江南北乱跑,闯大军、入金辽、过西夏,想的梦的都是他的影子,癞蛤蟆的每个句斥责与痛骂都嵌在伤痕累累一颗心上,吃不下睡不找,恶梦连连不知如何度日。两次投河被人救起,那一夜原本想让大火烧死,不料含烟却说他回来了,飞奔出来时,他却已离开了。千舍万舍,她发誓想忘了他,发誓真的不要想他了,可……
每夜总被梦魇吞噬梦境里,今夜梦魇失约了,殷银甜甜梦乡里,癞蛤蟆无比的温柔,从未有过的深情令她轻轻唑咛,剪瞳未开,眼角先滴下两颗晶泪,睁开迷眸时,整个人都怔了。
阿真吮笑静静与苏醒的她相凝,时间定格了一般,两人都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彼此痴痴相看着。
良久过去,殷银心底惧怕,声线颤抖细细呢喃:“癞蛤蟆,真……真的是你?”
“嘿嘿……”她这副怯生生小狗样,让阿真忍峻不住裂开血盆大口,菀尔笑问:“怎么?还没清醒吗?要不再睡一会儿,反正天都快亮了。”
“我……”殷银哽咽,急仰起身,扯动伤口黛眉拧皱,紧屏着呼吸睁睁看着他,眨了眨剪瞳,他依然没有消失,捂着唇瓣泪流,“癞……癞蛤蟆……”
刚才心疼慌乱自是不去注意,现在安心了,她一坐起,阿真便见着了,鹅黄亵衣系结一角掉落,噔时一片雪肌与绫兜应入瞳孔,鼻孔热气来袭,好一个惊艳,好美的雪肌玉肤。
殷银捂着唇瓣静凝着他,见他双目放光盯着自已,微微低下头颅,双腮蓦地绯艳,羞叫一声,急急拉上掉落的亵衣,环抱胸脯,开声啐骂:“无耻下流,再看我便挖了你的狗……狗……”害羞脱口骂出的话未落,深怕他又绝然离去,急刹住嘴,赶紧窥睇了睇他,贝齿羞极咬着唇,小心改口道:“不准看,再看我便要骂你了。”
“你已经骂了。”阿真白眼上翻,她在上京伤受之时,他就发现她有双完美无缺的晶莹雪腿,没想到上半身却也如此洁垠无遐。上京时他就在想,若自已有这么一双完美雪腿,那就太妙了。不料,腿固然是好腿,可峰却也不比腿差,真是妙极了,这辈子他别的事不用干,吃饱就玩此两物便就是人间亨受。
“不要走……”殷银听他责怨已经骂了,吓了好大一跳,以为他又要和以前一样毅然离开,心急如焚欺身上前,紧紧搂抱住他的手臂,凄苦落泪,眸子哀怨数罪:“就会欺负我,骂我,羞辱我,吐我口水,还说我被打死活该,你这只癞蛤蟆太坏了,可是我……我……”哭着数罪到这里,唇瓣似咬出血般,吸了吸鼻子,“……可是……可是我就舍不得你,呜!”
阿真所认识的殷大小姐一向倔强,得理不饶人。现在他见她眼内有几分惧怕和痛苦,娇靥挂着淡淡哀愁,少了几分娇纵,多了数分凄风苦雨。她突然哭得这般凄苦惨淡,而且还向自已告白了。想他林阿真活了二十七年,前二十六年跟他告白的只有村门那条叫赤色的黄毛狗,不料今年时来运转,让这么个仙子般的美女率先告白,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好想变成鸟人自由自在飞于蓝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