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会,他已经倒地,浑身麻痹,动弹不得,不敢置信地看我,“怎么会?”
我双手交叉拄着下巴,用夫子教导学生的口吻说:“周将军,蜂蜜和豆腐的确是没有毒的,但若在一个时辰内同时吃下,那可就有毒了。千万要记住了,下次可别乱吃东西哦,尤其是相克的食物。”
“楚悦容,你!”他终于气得忘记尊称我夫人,连名带姓地喊人了。
我起身半蹲在他身旁,探出手指戳着他白嫩的脸袋,笑吟吟地说:“呐,千万别被我气得吐血,大家都说你是再世周瑜,我可不想成为再世诸葛亮,太聪明的人很容易秃顶的。”
在他愤恨的注视下,我挥了挥衣袖,道了声“再见”,身姿婀娜地扬长而去。
司空长卿,我很期待看到你自信的面容再次崩溃的模样,到时候再气败地来找我吧,最好这辈子再也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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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要牢记,蜂蜜和豆腐是相克的食物,两个小时内不能同食,否则会耳聋哦,当然文中被我拿来当做毒药了,剧情需要,哈
【第二卷】 长卿篇 第八十九章 心有猛虎嗅蔷薇,谁道孽爱无天荒
这日无风,阳光明媚得紧,我在城内闲步走着。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二匹白马策之,鎏金色华盖紫色流苏,幕帘垂落,半透明的银白,宛如蝉翼,车驾浮雕金漆,奢华得令人频频侧目。
那男人就懒懒地倚在软榻上,隔着透明的幕帘,视线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离开。
道上的行人纷纷投来怪异的视线,但不敢深究。马车中的男人,常州城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孩童没有人是不认识的。
鲁国公司空长卿,他的一个眼神,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但现在,他决定不了一个女人何时才会停歇的脚步。
常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徒步也须得走上五天。
我从城东走到城南,从城西又逛到城北,他也就这么坐在马车里,跟着我兜兜转转,整整五天。身边仅有一个曲慕白跟着,想那周逸,多半是受了刑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五天前,司空长卿一回来就找到了我,这并不让我觉得有丝毫的意外。整个常州城都是他的,城门严密把守,无法离开的我,不过是他放飞在巨大笼中的雀鸟。他若是高兴,任我在巨笼中飞翔,他若不高兴,一伸手就可以将我捏在手里。
让我意外的是,像他这样坏脾气的人,这次居然能耐着性子陪我消磨了这么久。
他说:“悦容,既然你喜欢追逐的游戏,那就尽情玩个够罢,等你不想走了,再乖乖回来我身边。”
走了五天,其实我是真的累了,而游戏该适可而止,留在他的身边不正是我的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自信满满的面容,总让我有种将它撕毁的冲动,所言所行都失了控制。也许人活着,有时候总会为了一口气忘记理智。
我开始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走得这么累,他却坐着马车舒舒坦坦?
于是我决定去雇辆马车,但曲慕白总是先我一步,将城中所有的车马都买下。
隔着那层纱帘,司空长卿笑得十分得意,我愤恨却无可奈何,继续徒步走着。
路经渡口,我想渡船,曲慕白随手一样,一张张白花花的银票满目纷飞,地上水中落了一片,所有人都疯了似的尖叫着抢着,摆渡的船夫也扔了划桨跳下水中去捞那罪恶的东西。
我终于忍无可忍,冲到他面前怒骂:“司空长卿,你这个疯子!”
他说:“当别人开始说你是疯子的时候,你离成功就不远了。”
他又说:“悦容,你该明白,我不过视钱财如粪土,视你如至宝。”
修長的手指掀开幕帘,清晰地露出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