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在我背后焦急解释:“不是我故意隐瞒师门的事,是师傅早先有言,星宗事关玄宗最隐蔽之事,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包括最亲近的人。”
我忿然坐起身子,拍着被子怒道:“那么你射杀长卿嫁祸天赐的事呢,毛毛被萧晚月抓走你袖手旁观的事呢,还有金陵差点被攻陷你非但不帮忙反而暗中帮助萧家的事……那么多那么多,你又怎么交代?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在劫的脸是苍白的,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此刻内心痛苦着,却依旧面不改色道:“我不需要交代什么,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后悔。司空长卿这个人我早就想杀了,他也想杀我。你以为在你答应嫁给他之后,他真这么善良会放过我?当日他将我丢在大理寺,早就费尽心思想将我除掉,若非我机灵,若非萧晚灯暗中助我,我早就不知道被他毒杀、暗杀死了好几回了。”
我一时无法反驳,是的,我知道司空长卿的性格,他甚至曾明明白白地告诉过我,他能对世上任何人宽容,惟独对在劫是绝不会善待的。我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为什么会这么仇恨着不肯化解,难道就因为我?
“至于楚天赐……”在劫嗤笑道:“是他自己不自量力,非要跟我一较高下,非要争个明白,在你心里到底他重要还是我重要。那天你被萧晚灯胁持时我也在,从小楚天赐就嫉恨总是被我抢先为你遮风挡雨,那次总算是他抢了头功出尽风头。我当时很生气,也不否认用他的箭射杀司空长卿是为泄愤,夹带报复他。至于箭头上的毒就不关我的事了。这本是楚天赐射在萧晚灯衣袖上的箭,他的衣袖上有毒,原先是想害你,却阴差阳错地害了司空长卿。其实楚天赐只要与你当面对质的时候解释清楚,是我做的依然会是我做的,怎么也诬陷不了他,是他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宁可被你恨着,也不愿承认在你心中他始终不如我。”
“你错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他不是咽不下这口气,是怕我难过。他知道我爱你多过于爱他,那么他犯的错带给我的伤害就远远不如你那么令人难以承受,他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不让我伤心,才替你背负这么一个巨大的黑锅!楚在劫,你没有资格嘲笑他!”
在劫沉着脸,双唇抿得笔直,一言不发。
我感觉到四肢逐渐失去力气,体内又升起了那股燥热,心知是春露的药性又来了,须再泡一次冰水澡,便冷着脸道:“你离开吧,我累了想休息了。”虽板着脸,脸颊却开始腾升起诡异的绯红,说话间娇喘得厉害。在劫见此,漆黑的眼眸幽闪而过,一种让我害怕的意味深长。我攥紧被子,瞪大双目怒道:“还不快走!”却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居然是一副含羞带嗔的模样,哪是赶人走,更像是在邀请人犯罪。
“你现在很难受吗,阿姐?”在劫抬手,指腹摩挲着我的火热的脸庞。此刻他的声音跃入我耳中,该死的是那么的低沉迷人,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触碰我的皮肤是如此舒服愉快,我甚至想让他的手抚摩更多的地方,带给我更多的快乐。
他俯首亲吻我的唇,暗哑呢喃:“让我帮你吧,阿姐……”
一声“阿姐”让我顿时打了激灵,险些失控的理智从欲念中跳出。心中顿觉怨怒,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诱惑我,为什么我偏偏抵抗不了他的诱惑?用尽全身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用力推开,自我羞耻自我厌恶的情绪令我控制不住破口怒骂:“无耻的孽障!下作的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嘭——一声巨响,只见他手刀一挥,旁侧的红木桌豁然被劈成两半。我噤声,后怕地看他。他怒极反笑,笑得很温柔,几丝乱发从他额间垂落,恍恍惚惚飘荡着,如搅乱一波春水的杨柳。
“骂我吧阿姐,待会儿你就再也骂不出口了。”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