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您确定是这里么?后山太险了,根本没路啊!”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甩给车夫二两银子,“拿好你的银子便是。”
言罢,他红袖一拂,便将阿堂的领子拎起来,带着他向后山跃去。不过一二十息之间,便脱开了车夫的视野,消失在了后山小径的陡极峻壁之间。
正如车夫所言——华山之险,五岳之最,而后山绝经无疑更是险中之险,竟有大半无路可行,非得借着轻功攀援而上不可。
饶是东方不败这般武功高强之人,在不熟悉地理的情况之下,带着阿堂这个累赘,也整整花了三个时辰才攀到华山中峰绝顶。
而阿堂就惨了,被东方不败提着领子拎来拎去不说,有时候还会被抛来抛去——那真是比忍受太傅训斥还要数百倍的事情——待东方不败松开拎着他领子的手,他便彻底崩溃,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
时已过午,日头渐渐偏离了中天,将东方不败的影子拉得长了一些。
东方不败站在悬崖边,俯瞰着林立的山峰,如何也猜不出哪一座才是云三让他去找的。
他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向那个浑身是谜的便宜徒儿:
“乖徒儿,你可知玉女峰是哪一座么?”
——玉女峰?我怎么听说玉女峰就是华山中峰的称谓?
阿堂眼珠子转了转,又想:‘他找玉女峰作甚?不过,看他这两天行事越发邪气,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儿!再说这些天他待我竟如同看管囚犯一般,本公子可不乐意告诉他。不但不告诉他,还得见机逃跑才是……’
阿堂主意已定,于是干笑一声,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艰难地站了起来,“我只知道华山是因为有东西南北中五峰环峙、形若莲花才被得名华山的……玉女峰嘛,估计是华山旁系的哪个小山峰吧?师父这么想去,难道是因为那里风景独好?”他眼光不老实地一闪,顿了顿又道,“说起来,我倒是认识华山派一人,没准儿能请他带路呢……玉女峰难寻,可是华山派也算是五岳剑派之一,门大户大的,该当好找许多吧?”
“小堂儿莫要在本座面前耍什么花招。”东方不败浅笑着拍拍阿堂的肩膀,“本座在,便是华山派一齐上阵,也是没有用的。”
那洞悉一切的笑容让阿堂心中一寒,无端端想念起远在京城的太傅——“江湖险恶”这四个字,他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其中意思。
“你到底与隆盛行有什么恩怨?”阿堂抬起眼眸,疑惑地看着东方不败,“你明明是江湖人,为何会与一个商行有所牵扯?为何不让我走?”
“隆盛行就与江湖没有牵扯了么?”
东方不败掀了掀眼皮,拂袖往前山走去,“不过,你说的倒也在理。早知后山有这般大,方才就应该走前山的路,先去华山派寻个人来问问。”
“喂,什么叫隆盛行与江湖有牵扯啊!明明太……”明明太傅都十年不过问江湖之事了!
——等等,十年……?
——莫非是十年前的恩怨?!那个时候甘草那家伙的确还是叫甘草没错……
“……如果真记了这么久的仇,那绝对是小肚鸡肠……”阿堂嘟嘟囔囔着,快步追上东方不败,“喂,等等我!你不拎着我飞来飞去了么?”
“我看前面山路还算平坦,”东方不败淡淡地瞥了一眼阿堂,“你那个什么步法倒是也堪一用。”说罢,他就运起轻功,向下山的小径掠去。他倒不担心阿堂趁机溜走——自古华山一条路,阿堂想要下山,从后山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必然只能老实地跟在后面。
“喂!什么‘什么步法’!本公子这个叫做凌波微步!”
阿堂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用起凌波微步——这凌波微步虽然不能让他飞檐走壁,但是在较为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