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么个反应?”
“我华山派的事,用不着旁人来瞎操心。”
余沧海看令狐冲面无血色、浑身发抖,显是重伤模样。再想到自己弟子说过刺了这厮胸口一剑,越发笃定他是强撑——受此重伤还有力气宿娼?笑话啊笑话!
‘想必他是被那魔教妖孽所救,哼,他五岳剑派自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瞧我青城派不起,我要是将那小妖孽揪将出来,不但羞辱了华山派,连整个五岳剑派也是面目无光,叫他们从此不能在江湖上夸口说嘴。’
余沧海眼珠阴狠一转,不见房中还有别人,再看到那双鸳鸯大红锦被圆鼓鼓地裹着个人,便想那里面或者藏着的不是青楼女子而是那个魔教妖孽,狞笑着向侯人英道:“人英,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甚么好把戏。看看那魔教的妖孽是不是在床上!”
侯人英道:“是!”上前两步。
“你活得不耐烦了?”令狐冲眸光一凝,带着杀气剐向侯人英。
侯人英吃过令狐冲两次苦头,不由一窒,但想到有师父撑腰,也不如何惧他,刷地拔出长剑逼开令狐冲。
令狐冲无法,只得避让,侧身间,露出身后枕头上面铺散颤抖的万缕青丝。
阿堂缩在被窝里,将令狐冲与余沧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些江湖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吓得要命,只一个劲儿地骂自己白痴,竟然好死不死去管令狐冲这头呆鹅的闲事。听得长剑出鞘,他更是抖得厉害。
侯人英看着那乌亮亮的发丝和发丝下纤细白嫩的脖颈,不由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余沧海,小心地去挑那锦被,然而还不待他把那半裸的雪白肩头看个分明,令狐冲竟然冷冷道:“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道士不禁婚娶,你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这般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赤、裸的女子,干么不爽爽快快的揭开被窝,瞧上几眼?何必借口甚么找寻魔教的妖孽?”
余沧海喝道:“放你的狗屁!”右掌呼的一声劈出,令狐冲侧身一闪,避开了掌风,重伤之下,转动不灵,余沧海这一掌又劈得凌厉,还是被他掌风边缘扫中了,站立不定,一跤倒在床上。他用力支撑,又站了起来,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晃两下,又喷出一口鲜血。
余沧海欲待再行出手,忽听得窗外有人叫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那“脸”字尾声未绝,余沧海已然右掌转回,劈向窗格,身随掌势,到了窗外。房内烛光照映出来,只见一个丑脸驼子正欲往墙角边逃去。余沧海喝道:“站住了!”
那驼子正是林平之所扮。
林平之叫声出口,自知鲁莽,转身便欲躲藏,哪知余沧海来得快极,一声“站住了!”力随声至,掌力已将林平之全身笼住,只须一发,便能震得他五脏碎裂,骨骼齐折,然而却在最后关头被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挡住。
余沧海不得已收手,冷笑道:“原来是你!”眼光向林平之身后丈许之外的一个蒙面之人射去,说道:“阁下几次三番为了这臭驼子和我为难,到底是何用意?”
那蒙面人并不理睬他,只是对林平之所扮的驼子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
余沧海一听,喜道:“此人既跟阁下再无干系,贫道不必再顾你的颜面了。”积蓄在掌心中的力道正欲发出,忽听窗内有人说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余沧海回过头来,只见一人凭窗而立,正是令狐冲。
余沧海怒气更增,冷笑一声,向令狐冲道:“你的事,以后我找你师父算帐。”回头向林平之道:“小子,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林平之怒叫:“狗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此刻还来问我?我林平之做了厉鬼,也会找你索命。”
余沧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