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军曹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名新兵,对着蜷缩在地的中国新兵不断狠狠地挥拳猛打,打的新兵满脸是血,虽不断求饶惨叫,但是却更加让鬼子军曹更加的疯狂嗜血。
新兵的惨叫也让奄奄一息的老兵痛苦不已,他忍着剧痛,捡起了滑落身旁的步枪,费力地拉动枪拴,对着那将新兵压在身下的鬼子军曹扣动了扳机。
“砰!”
沉闷到枪声在嘈杂的战场上响起,正在张牙舞爪想置新兵与死地的鬼子军曹胸前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他停了下来,摸着自己身上那冒血的枪眼,满脸到不可置信。
他扭过头看到背靠着战壕壁奄奄一息的老兵,他想站起来去杀了老兵,但是挣扎走了两步之后,身子就像木桩一样直挺挺到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重伤的老兵看着躺在战壕里挣扎着爬起来的新兵,就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脑袋一歪,断了气。
新兵狼狈不堪的从战壕里爬起来,看到了死去的鬼子军曹,也看到了肠子流了一地的老兵,他知道老兵救了他,他扑过去,抱着老兵的遗体嚎啕大哭。
血光满天的战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无数的利刃不断地刺入躯体,发出让人耳根子发酸的噗噗声。
弟兄们在尸堆里同小鬼子撕扯扭打在一起,一名弟兄咬断了鬼子的脖子,粘稠的血像是血箭一样飙风,火光中,这名弟兄嘴里还咬着一块血淋漓的碎肉,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也有弟兄和鬼子同时将刺刀戳入对方的身体,两人一直死死的攥着刺刀直到都倒在战壕里,即使死了也瞪着双眼怒目而视。
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任何能用的武器的用上了,枪托砸碎骨头的脆裂声,牙齿,拳头,钢盔,燃着火苗的木头都成为了武器。
双方都知道,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任何的犹豫和怜悯都会让自己死于非命,所以都卯足了力气拼杀着,一个个浑身湿漉漉的鲜血浸透,尤嘶吼拼杀。
“增援!将支那人压下去!”
鬼子中佐小野一郎的望远镜里,火光冲天的山头已经分不清敌我,他脸部肌肉抽搐着,派出了两个小队,一百多鬼子增援。
这一百多鬼子挺着刺刀宛如一股旋风一样冲进了混战的战场,搅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弟兄们被逼退了几十米,阵脚有些松动。
“狗日的小鬼子!吃枪子儿吧!”副营长老烟枪抄起一挺轻机枪,搂着就开了火。
冲过来的小鬼子顿时被扫倒了一大片,大片的血雾弥漫开来,就连空气都变得湿漉粘稠起来。
“噗!”一粒灼热的子弹嵌入了老烟枪的肩膀,当即贯穿了一个血洞,也搂着的轻机枪失去了臂膀的力量,低垂了下去。
老烟枪忍着剧痛,又换了一个弹夹,费力的端起机枪,又是一梭子子弹横扫出去。
一串串子弹火链交织中,扑过来的小鬼子又死伤了一大片,没死的也都翻滚在地抽搐惨叫。
“哈哈哈!来啊!来啊!”看到死伤惨重的小鬼子,老烟枪的身躯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更加的伟岸。
“噗噗”
那些卧倒隐蔽的小鬼子也被老烟枪激怒了,纷纷开枪射击,嗖嗖的子弹带着一闪而逝的拽光弹道,穿透了老烟枪的身躯。
站在战壕上的老烟枪像是迎着子弹风暴的硬汉,咬着牙齿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夹,可是他佝偻到身躯也像是漏风的筛子一样,全是冒血的枪眼了。
“杀鬼子!”老烟枪张嘴大吼着,鲜血从嘴里狂涌而出,他就像是被抽空到气球一样,骨瘦如柴的身躯向后轰然倒了下去。
“副营长!”
“老连长!”
看到老烟枪倒下,正在和鬼子搏杀在一起的弟兄们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