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缠着要她来陪着睡,月娥只以自己睡时候会乱动,恐对他伤不好,推了。敬安又累了,到底就睡了过去。
到了早上,月娥伏在床边上迷迷糊糊地,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月娥一惊起身,先探敬安,见他面色如常,睡得安稳,才放了心。正在此时,外面那人说道:“悄悄地看一看便是了,奴家并不会打扰侯爷,只让他睡着。”却是个娇嫩女声。
月娥不解,顷刻间,外面有个佳人姗姗进来,两两相对,这人见了月娥,眼中透出惊奇之色,而后一转头,看了看月娥身后敬安,才低声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姚娘子了罢?”
月娥见她笑容甜美,举止有礼,还疑惑着这美人是谁,幸亏这人身后,进来个熟悉人,正是昔日丫鬟小葵。
小葵轻轻走到月娥身边,就说道:“这位是文娘子,是跟侯爷自京里过来。”月娥看这女子锦衣玉貌,便也隐约猜出几分来,就起了身,略行礼说道:“原来是夫人。”
进门,原来正是敬安姬妾文如。昨日里听闻敬安负伤而回,文如本是立刻来了,只是周大等一干侍卫守在门口,仿佛虎狼一般,不许文如进去打扰。
周大这些人,都是武夫,对文如等侍候敬安女子尤为不喜,十分轻视……何况文如出身本也不好,周大只嫌她来添烦,就不叫她见敬安。
文如自然明白。见状,她也不敢痴缠,就自无趣回去了。今日听闻敬安好些了,周大等放松了看管,文如才得空进来。
然而文如名头上虽然是敬安侍妾,但其实连个“妾”尚算不上,只能算是敬安一时宠幸身边姬人罢了,平日里被人敬一声“姨娘”也是好,忽然被月娥叫了一声“夫人”,文如脸上那笑竟忍也忍不住,却也不去驳,只说道:“听闻姚娘子照料了侯爷一夜,实在辛苦了。”说着,就回头,对跟随自己小丫鬟说道:“快把我熬得百合银耳粥端来,给姚娘子用。”
文如早就听说月娥名头,只因先前疑心她跟敬安有些关系,而且前日里敬安从苏府将人带回来事……闹沸沸扬扬,敬安又因她们姐弟伤了,是以文如心底对月娥虽然未见,却已很是厌憎。
如今文如见月娥很是识相,竟喊自己做夫人,她心头一高兴,便索性卖个好人,便将素日里用粥要给月娥。
月娥还没出声,丫鬟小葵在一边凉凉地说道:“姚娘子别认错了,侯爷还未娶亲呢,连妾室也还没纳过。”说着又说道,“我已经准备了餐饭,一会儿就给姚娘子送来了,不劳烦文娘子了。”而后就拉了拉月娥手。
月娥也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不妥到哪里,见状就只好跟着小葵出来了。
小葵拉着月娥出来,走了几步,才对月娥说道:“姚娘子,别亲近这些人。真当自己是主子了,竟要赏你东西喝。她哪里配呢!”
月娥问道:“她不是你们侯爷……姬妾么?”小葵闻言,脸上略露出轻视之色,说道:“侯爷兴起而已,这样人多着呢,见了侯爷便围上来百般奉承厮缠……总没见侯爷有一个上心,何况她又是那样身份,哪里能作妾呢!”
小葵说着就看月娥,就变了小心面色,微笑说道:“若说侯爷上心人……姚娘子却是第一个,日后姚娘子留下,侯爷定会另眼相看,哪轮得到她在娘子面前装样儿?赏东西……哼,照我看,日后还指不定谁赏给谁呢!她倒先得意起来了,姚娘子别理会她。”
月娥只知道古代有妻妾之分,却没想到还有一种连丁点名分都没有,一时愕然。又想到文如姿色不俗,却连个妾身份都没有,愕然之余,不由心头又一阵惨然。
月娥是现代人,原来没什么阶级观念,虽然向来防备敬安,只不过是从现实出发,知道自己倘若跟了他不会有好,所以处处以此为借口阻断他。此刻因同为女子,她看文如,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