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她便放弃,安静的待在他怀里,凄凉笑道:“我幸不幸福,你不知道吗?”
暖黄的火光映照着她美丽的脸庞,映不出温暖的痕迹,只有无尽的哀伤
宗政无忧心间一颤,似是隐隐明自了这句话的意思,却又不敢确定。一颗心仿佛被抛进了浮云里,没有固定的支撑,不安的上下悬动。
他紧了紧手臂,将她抱紧,“为什么当初你不肯回头给我一个机会?一定要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已。”
我为什么要回头?”漫夭在他怀里仰起头,那含着眼泪的笑容苦涩而忧伤,她望着他的眼睛,幽幽道:是你拒婚在先,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对我出言羞辱,用剑列我嫁衣,令我十指皆伤,血染大殿。你又欺骗利用我在后,将我的感情当做是你的战利品,将我的身体用作解除练武受阻的工具,在我得知真相时,你那么冷漠的说我是心甘情愿,你从来不知道你的态度有多么的伤人,你几时真正了解我内心所承受过的痛苦和悲哀?”
宗政无忱心底一痛,胸腔巨震。他看着她剧痛莹然的眼,张了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说的对,这些的确是他的错,他也曾在午夜梦回,无数次痛恨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挥洒在他的胸膛,打湿了他胸前的肌肤,将他的心浸泡的无比柔软,酸楚异常。他眸中有悔有痛,低声道“原来你还是那样在意。
漫夭反问道:“我能不在意吗?我曾经将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我以为遇上你是我的幸福,却没想到你残忍的将我打入了地狱。”
原来他的伤害,时她而言,竟如此之重!他以为他是真的付出了感情,便不算是真正的伤害,谁知,那些伤害,在真相未明之前,就已经铸成了如今的错误。他楼着她,叹道:“你又何尝不是用决绝的方式将我打入了地狱?”
漫夭凄楚而笑,是啊,他们都在地狱里,还有傅筹。
秋天的夜,很凉,她还穿着被雨水浇过的湿透的衣服,即使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她依然觉得冷。那股冷气仿佛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一般,靠着火堆,也无法驱赶。
夜风穿过洞。拐了几个弯,吹得火苗晃动,蹲在拐弯处的九皇子探着头看里面的情景,扬唇会心一笑,终于都说出来了!也不枉他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挨冻了。
岩石洞内,有计久的沉默,漫夭眼角泪痕未干,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也许是压抑太久,久到她已经无法负荷,如今一股脑的发泄出来竟是这般的痛快。
她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低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同我在那个世界是怎么死的?!
宗政无忱微愣,不明白她何以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柔声应道:“恩,我是问过,你不哨说。
漫夭苦涩一笑,道:“是被我的未婚夫以爱情为名义杀死的。为了商场的战争,为了我家族的产业,他的欺骗和利用,令我成为了他上位的垫脚石,在他目的达到之后,我便死于非命。”
宗政无忧身躯一震,蓦地放开了她,双手抬起她的脸庞,望着她的眼,那双明澈的眸子里有着浓浓的讽刺,那是对自己命运的嘲弄。他心底狠狠一沉,这也是那一日温泉池边,她发现他利用的真相后的表情。
漫夭又道
所以,我付厌利用,但我却一直生活在利用之中,摆脱不得。我以为你对我是真心,可到头来才发现那同样是一场计谋,你比他还可恶的是,他只是害得我身死,你却是让我”,连心都死了!我可以接受任何人任何方式的利用和背板,但我不能接受以爱为名义的伤害。你令我觉得,我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可笑,更是告忻了我我前世,白死了一回!”
宗政无忧心间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