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在此,定然会阻挠西门庆的大计,而又无法杀他,所以只能送他回京!
这便是西门庆的计划,而此时的高俅已经入了套。
就在这时,高俅却突然说道:“我敢回京,但我为什么要回去?我若是回去了,岂不成就说明我是通敌者,那本官的颜面何存?西门庆,单凭几封信,你还无法证明我有罪,所以我不会离开这里!”
西门庆顿时蹙了蹙眉,心中暗想这高俅也不傻嘛。
随即,西门庆道:“证据?这几封密信就够证据了!不过为了让你死心,也让你能够证明你是清白的,你可敢让我搜你的营帐?”
“搜我的营帐?”高俅一愣。
他的营帐内没有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有五箱子金银珠宝罢了。那些金银珠宝自然是辽人“石秀”送给他的贿赂品。
西门庆冷笑道:“怎么不敢啊?是不是做贼心虚,不敢让我搜啊?高俅,你口口声声说这密信时间是假的,那这信上所提到的金银珠宝定然没有了!你让我们去你营帐看看。若是真没有,我立即带兵撤退,而且像你赔礼道歉!但若是有的话,哼,高俅,我看你如何在狡辩!”
昨晚西门庆便搜过高俅的营帐,确保了金银珠宝都在那里,故而才敢如此笃信的说。
高俅犹豫了。
这时,赵安抚也急忙赶来了。
“哎呀呀,都是一家人,干嘛搞得如此紧张,你看看,连刀枪都拿出来了!这若是伤到人多不好了,就是伤到花花草草,也是破坏自然环境啊!”赵安抚忙打趣说着,企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看到赵安抚,高俅眉头一跳,随即忙道:“赵大人,你来了,你可得评评理啊,西门庆这厮太无理了,竟然敢诬陷我,还派兵包围了大营,这简直就是企图造反,你说说是不是?以后还要劳烦你和我一起上书陛下,一定要治他个大罪!”
赵安抚心中暗骂,你姥姥的,自己通敌,还死不承认,要我和你一起得罪人!西门庆是你能得罪的吗?他能凭十七岁的年纪搞出这么大的事业来,就比你这个靠着蹴鞠上位的人来的厉害!我还没有活够呢,可不想得罪他!
暗骂完,赵安抚忙拉着高俅的手走到一侧,随即对着西门庆笑了笑,然后低声对高俅说:“太尉大人啊,凌晨的时候,西门统领就拿着密信找到了!我当时就说了,太尉乃是一等一的大宋忠臣,怎么可能通敌!但是呢,证据又是确凿的,这对太尉您来说是大大的不利!而且刚刚西门统领不是说了吗?还要搜你的营帐,这若是真的搜到了什么东西,那可就更加的板上钉钉了。是吧!到时候太尉大人失信于众多将领,那时候三万大军谁还会听大人的话?我想那种局面不是大人愿意看到的吧!”
高俅点了点头,深表同意。
随即高俅问道:“赵大人,我和你素来交好,你有什么主意吗?”
赵安抚松了一口气,随即道:“这营帐,是不能搜嘀,但是如何能让西门统领善罢甘休,这就需要高大人自己拿主意了!不过下官这里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
高俅道:“你说!”
赵安抚道:“太尉大人,西门庆这个人很护短,他不允许任何可能伤害梁山大军的事情发生!现在他认为大人你通敌要对付梁山,所以才那么针对你。所以我想,大人不如按照西门庆的话回京算了,陛下定会明断事理的!这并不是示弱,而是一种迂回的策略。回了京,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天下人会更加的相信太尉大人是个清正廉洁的大忠臣啊!”
高俅寻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至于答应褚坚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反正金银都收了,又不能退回去,自己根本就没有亏损。想对付西门庆,等以后再说吧,又不是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