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无拘无束地逍遥。
那时候,虽然兵不过八百,将不过三员,可马屠夫想于什么就于什么,没有任何人能于涉他地行动。可是现在,领地是扩张了,治下的百姓、军队也庞杂了,可自己地转圆余地却反而变小了,有时候甚至处处受人掣肘,实在是苦不堪言。
这,其实就是驭下之术。
马屠夫虽然不喜欢,却必须学会这门学问。
见沮授反驳。管宁反击道:“不知则注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沮授道:“昔先秦以商秧变法,以法治国,积六世之余威而一统关东六国。最终造就了强大秦帝国,足见法度势术可以强国,何来唯儒学方可治世之说?前汉武帝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治理国家还是沿用了法家地法度,这终归是事实吧?”
管宁道:“秦帝国固然强大,却不过二世而亡,武帝独尊儒术汉室却延续了四百余年,这已经说明一切问题了!则注说武帝时仍然沿用法度治国,这的确是事实,可在下也没有反对主公治下地臣子去学习法度啊,在下不是说了么,学习法度只不过是郡守县令们的职责,又何需主君亲力亲为呢?”
沮授道:“既然要以法治国,身为主君略有涉猎终归没有坏处吧?”
“主君精力有限,又岂能事事涉猎?”管宁反唇相饥道,“照则注的理论,治下百姓有渔、樵、耕、商之分,主君是否也要学习打渔、砍柴、耕作、经商之术呢?县吏亭长需裁判乡里纠纷,主君是否也要学习裁判之术呢?”
沮授怒道:“管宁,你这叫强词夺理。”
管宁回击道:“在下只是就事论事。”
“行了,都别争了。”马跃不时失机地插了一句,制止两人地争吵,说道,“儒学、法学之争延续已经数百年了,究竟熟优熟劣也很难给出确切的评判,本将军的意思是将征儿地学习时间一分为四,每月三十天,以十五天学习儒学,五天学习法学,五天学习兵学,五天学习技击。十年之后征儿长成,由本将军及四位老师每人出一道考题,看征儿在解决实际问题时沿用哪家学说最多,沿用最多地学说便是治世之学,诸位以为如何?”
沮授、贾诩及方悦齐声道:“主公明鉴。”
唯独管宁默然不语。马跃不由冷然道:“幼安该不会是对儒学缺乏信心吧?”
“当然不是。”管宁大声道,“好,那就依主公所言,十年之后再定优劣。”
马跃嘴角霎时绽起一丝狡猾地笑意,所谓的十年之后出题考核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马跃的真正目的却是让马征在成长过程中能够博采众家之长。尤其是兵学和技击,马屠夫尤为看重,不能将马征训练成嗷嗷叫的小狼崽,马屠夫始终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现在距离月末还有五日,正好从技击之术学起。”马跃说罢将目光投向方悦,朗声道,“元赏(方悦表字),公子征可就交给你了。”
方悦大声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尽力。”
汝南。
官道两侧,成军正漫山遍野地掩杀过来,曹军兵败如山倒,正向着平舆(汝南郡治)仓惶逃窜,官道一侧的小山上,张勋在数十员成军将领地簇拥下按剑肃立,成军连战连捷,张勋心中难免有几分得意。
“将军!”有成军偏将提醒道,“曹军虽败,情形却十分可疑呀。”
“哦?”张勋问道。“有何可疑之处?”
偏将道:“曹军虽是新兵,然以曹操用兵之能,似乎不应该这般不堪一击才是,末将以为其中必然有诈。”
“呵呵。”张勋微笑道,“不错,曹操这分明是诱敌之计!”
“诱敌之计?”偏将脸色一变。急道,“如此,将军可速令大军停止追击。”
“不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