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许久没有将古戒拿下来了,大拇指周围还有两道粗细不匀的印痕,也不知道是掉了多久,印痕已然淡了几分。
连藏宝的地点都还没找到,没想到就先丢了古戒。
门口出现一道身影,令屋内顿时暗了几分。
“民女参见皇上。”颖冰阳的声音令冉竹埋在膝盖里的头抬了起来。
宣墨环顾了下屋内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一双毫无神采的眼上。
他刚才不是生气了吗?现在来干什么……
直到宣墨走到冉竹跟前,她的脑袋里还晃荡着这句话。
“遭贼了?”宣墨问道,低沉磁音带着温柔,十分好听。
冉竹摇摇头,忽的想起什么似得又急忙点头。心里却在犹豫该不该把古戒丢失的事情告诉宣墨,毕竟现在他一堆事务缠身,要是听到这闹心事会不会更加生气?
可还没等她理清楚思绪,颖冰阳就说了出来:
“皇上,冉竹的古戒不知被谁偷走了,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冉竹闻言,头又想埋进膝盖里,却被一双大手连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地上凉,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宣墨责怪道,对于颖冰阳说的话浑然不在意。
似乎冉竹的身体比古戒还要重要。
冉竹和颖冰阳都愣住了,闻风错错,感觉连眼睛都出现了幻觉。
半晌,冉竹啊的一声,两手抓住宣墨的衣领激动道:
“古戒在你那里?”
宣墨笑而不答,一旁的颖冰阳心里虽然很想亲耳从宣墨口中听到古戒在此四字,奈何看着他们二人四目深情相对也不好做那碍眼的蜡烛,讪讪离开了。
却不想刚走到转角,就被人一把拉住紧紧搂向怀里,颖冰阳正欲惊呼,双手已经成爪挠向对方,一抬头却看到是萧风,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死鬼,你吓死我了。”颖冰阳嗔道,收爪屈成拳头砸在萧风的胸膛,力道轻如鸿毛。
“这些天都忙着替皇上办事,冷落你了。”萧风轻声道,感受着怀中人的柔软,心中只觉满足幸福。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做了两次“叛徒”后,宣墨不仅不将他除之后快反而重用他,而且就在刚才还允诺了他这辈子都未敢想的惊喜,而这一惊喜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花麦饭。
原来就在宣墨出了大厅回自己房间时,萧风被花麦饭拦住递给了他一个东西。、“这是……古戒?”萧风惊讶道,随即像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你拿这玩意给我是想害死我啊。”
花麦饭迅速伸手接住,无奈道:“这若是真的你我二人还能好好站着吗?”
萧风一愣,是啊,刚才他已经拿了,而且一点事都没有。随即浑身一激灵,低低叫道:“你做假的……”
“你拿给皇上,他自会明白。”花麦饭说道,将古戒再度塞到萧风手里。
“你为什么不去啊?”萧风不解道。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况且,皇上现在想必也不想见到我。”
说话间,花麦饭的身影已经走远,萧风印象中花麦饭虽然体型微胖但走路却是最轻的,可今日他的步履比往日明显沉重了许多,落在萧风心坎上亦压抑的很。
他依言将古戒交给了正一人独坐房中的宣墨,心中正组织着语言为花麦饭的失职开口求情,却不想拿着古戒端详半天的皇上缓缓开了口:
“这次战争结束后,你就和颖姑娘成亲吧。你们两情相悦,朕也不愿意失去一名得力助手,只是要委屈颖姑娘以后的日子也要隐姓埋名了,否则心中有牵绊你还会再犯错。朕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大宣朝的暗卫,第一条自然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第二条便是与家里人绝情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