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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话里夹带的刀锋更是尖锐刺人,西南镇府使的官兵面皮紫胀,显然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贺萧站在人前,年轻的将领并算不得英俊,但是鲜明的轮廓和铁血的军人气息让他整个人充满了凌厉的气质,此刻他伸手拦住身后激动的士兵,皱着眉缓缓说道:〃殿下,你曾经答应过我们,对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我并没有食言 。〃燕洵淡淡一笑,眉梢轻轻一挑;眼第十淡漠而轻蔑的光:〃外面跪着的,不是叛徒,而是逃兵 。〃
〃我们不是逃兵!〃
一声愤怒的喊叫突然传来,只见广场中央三十多名穿西南镇府使军服的士兵跪成一排,在他们的身后,是第一军寒冷的战刀,一名年轻的士兵激动的喊道:〃无论是谁,都不能烧我们的军旗!〃
一面染满鲜血的白底红云旗破破烂烂的被扔在地上,其中一角已经被烧毁,乌黑大片,参差不齐 。
燕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鼻息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他嘴角轻扯,牵起一丝淡淡的嘲笑。
〃西南镇府使早在三日前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还要军旗何用?你们袭击友军,大战之前深夜出城就是背叛,如此蔑视军规,若让你们得过且过,燕北还有何军法可言?〃
燕洵声音突然凌厉起来,他的目光锐利的扫过那些不甘的眼神,蓦然回首,寒声说道:〃背叛乃是最大的罪过,我可以饶你们一次,却不能饶第二次,来人!将这些人军法处置,凡有不服者,一律按照同党处置!〃
〃殿下!〃贺萧剑眉竖起,猛然上前一步,怒声大喝 。然而只听刷的一声,一片雪亮的刀光突然晃过,两万禁卫军的战刀同时出鞘,动作快的惊人,转瞬间刀剑加身,却无一人发出半点声音 。第一军的战士也齐齐上前一步,弓箭手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箭矢,弯弓搭弦,箭矢林立,满目狰狞 。
第二军的军士们都惊呆了,这段日子,他们一直和西南镇府使的官兵们在一起,当初在北朔城上,也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是以今日也是打着几分声援之情而来,只是现在看到燕洵和第一军的架势,他们却有些无所适从了。
西南镇府使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他们站在上万人的大军中央,身无兵刃,一个个握紧了拳头,满脸通红,面对着森冷的箭矢刀锋,双眼愤怒的几乎喷出火来 。贺萧眼睛环视,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殿下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燕洵高深莫测的笑了一笑,目光阴郁,好似看不见底的大海:〃贺统领是有功之臣,自然不能和那些叛徒同日而语 。〃
〃殿下!〃
贺萧眼睛通红,缓缓上前一步,二十名禁军顿时迎上,将雪亮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却凌然不惧,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真煌之战,西南镇府使战死六千,赤渡之战西南镇府使战死四千,风汀将军身中十箭仍旧战斗不息,慕容将军于百丈崖设伏,件事滚石耗尽之后以大火阻拦敌人,活活葬身在烈焰之下,乌丹俞将军带着五百人,将大夏几十万大军整整脱了三日,最终孤军冲杀,死于乱军之中 。北朔之战,我们孤军劲旅援助边城,死守城墙,一步不退 。西南镇府使的忠诚,天地可昭,日月可鉴,北朔城内上万军民人人有目共睹,殿下这般对待忠臣,贺萧不服!〃
〃大胆!〃第一军第三卫队少将邱毅突然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如今他已经是燕洵禁卫军的副军长,是新近被燕洵从底层将领中提拔而起的年轻将领,只听他沉声说道:〃小小一个统领竟敢对殿下出言不逊,你自己御下不严,殿下尚且没有和你较量,如今你还敢以下犯上,还知道军法为何物吗?〃
〃殿下!贺萧单膝跪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