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孟家小姐才能按您所想嫁去海宁王家,孤女身份会被欺负,我找谁诉苦去?如果有可能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摆布。”
贞娘见娴娘神色莫辨,接着说:“有些事情既然注定,无力改变,只能像好的方面努力。”
“王爷同你夫妻多年,孟府于汝阳王府有恩,王妃殿下又早有此心意,费尽心思安排,您此时再想着改变,先不说能不能说动王爷父亲,就说废的功夫心力,您消耗得起吗?您是脂粉里的英雄,然男子居于主导地位。”
娴娘道:“你既然有了主意,我再多说也是白费,你直接说你想做继妃不就是了,说这么多做什么?有句话虽然粗,但既然你想做□,还想要贞节牌坊?”
贞娘笑容惨淡,硬是扛下了她的侮辱,没因娴娘的话而歇斯底里的反驳,不过她的脸白得似纸,“我早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如果我是您,不会羞辱于我。”
娴娘说道:“这便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你放□段能学你八成,但你永远也成不了我,我疼爱琪儿,可也相信他,亦不会为了琪儿自我放弃,我宁肯去走另一条更为荆棘的路。”
贞娘福身,”我恭祝王妃殿下早日达成心愿,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贞娘迈步离去,她亦成不了自己,贞娘不仅仅是放下了骄傲,娴娘看得再准,亦有看露之时,她自嘲的笑笑,她将娴娘都骗过去了,她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菟丝花。
娴娘微扬起头,地上的剪影越来越淡,越来越长,沙沙的脚步声绞碎这分平静,“既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又何苦折辱于她?被折辱的人毫无愧色,你自己气得半死,身子不要了?”
安宁公主扶住娴娘的胳膊,一直绷紧的娴娘松懈下来,靠着安宁公主,神色萎靡:“让你看笑话了。”
“怎会,不是你,我看不透孟贞娘。”
她扶着娴娘往回走,“还得多谢一人,我因将心思都在嫣然身上,对孟贞娘有所忽略,要不是倔强有趣的嫣然,我可能早被孟贞娘吸引过去了。”
娴娘叹息:“贞娘不是不好,只是我们不明白她罢了。”
“是啊,不明白这些看不透虚伪的人怎能活在世上,要不,本公主提着宝剑宰了孟贞娘?就对待他一样,一剑下去,人头高飞,了结一切恩怨。”
娴娘道:“杀了她,可惜了,你不想看她的手段?”
“你相信李嫣然会揭穿她?我劝你一句,孟贞娘的手段不仅是如此,你现在留着她,就是留着隐患,一旦你儿子落入她的算计,你即便在地下也不得安心,李嫣然看起来不错,但性子冲动了些,赶不上贞娘步步为营,你是养虎为患。”
“我同汝阳王成亲十几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诶,有时活着比死痛苦,孟贞娘说不动心,但日子过久了,会无动于衷?赵睿琪今年十三岁,有我留下的根基,如果这样他都被贞娘害了,他太没用了,如何继承得了王爵。”
“你这人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是怕我沾染上人命官司,非得说出一大堆的理由,你活得太累了。”
娴娘没承认,也没否认,道:“也累不了多久。”
“没有一点的办法?”
“我早就想开了,能坚持这么多年是老天的恩赐,熬到琪儿长大懂事,我很知足。”娴娘挽住了安宁公主的胳膊,“我又给他找了个靠山,有你从旁指点,料想嫣然不会吃亏。”
“我如今可是连她面都见不到,她一直躲着我,李嫣然是个有主意的人,不一定肯听我的话,文小姐一直想做世子妃,王府太妃对她非常的满意,你同她意见不合,勉强将李嫣然嫁进王府,最后吃亏得是你儿子,夹板气不好受。”
两人走出林间,看不见贞娘的影子,唯有汝阳王神色上略显得失魂落魄,娴娘心细见汝阳王衣角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