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觉得自己这个媳妇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了,说什么也没反应让人如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总有几份不畅快。
想到这里,她决定不和儿媳妇多计较——栅说话少有说话少的好处至少不可把她房里的事叽叽喳喳一股恼地说十一娘或是丹阳听。
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甚至是更灿烂了。三夫人吩咐身边的管事妈妈:“让那些丫鬟、媳妇子的手脚利索些。这边宴席一完,就会移到点春堂听戏、喝茶。”
管事妈妈忙道:“您放心,等上第八道菜的时候,我就会安排一部分小丫鬟、媳妇子到那边去收拾。”
三大人傲慢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和唐四太太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五娘身上。
这个五娘,也是个极来事的一进门就和唐四太太粘在了一起,还商量着做什么茶叶生意……
想到这里她忙对方氏道:“你看见那个穿宝蓝色葫芦宝瓶遍地金通袖袄,坐在东西面席面上的妇人没有?那是中山侯府家里的皿太太。他们家最是势利而且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你以后遇到了,要小心再小心才是。知道了吗?”
方氏恭声应“是”,在三夫人和人说闲话的时候指挥着小丫鬟们上茶上点心,帮着黄夫人等人安排打牌的地方,查看晚宴的菜式……
十一娘则怕戏开了锣吓着谨哥儿,抱着他转了一圈就带着他回了正屋。
四娘看着就跟了过来,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十一娘:“这是七娘给谨哥儿的。,十一娘道了谢,和四娘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了:“七姐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我给她去了封信,五弟妹给她去了三封信,都让她来燕京玩些日子。她回信只说家里有事在忙”等忙完了就启程,结果我们等到今天也没有等到……”
四娘听着犹豫了片刻,低声道:“七娘上个月就到了燕京!”
十一娘大吃一惊:“既然到了,怎么也不来我这里歇个脚……”转念想到她是活泼好动的人,来了燕京这么长的时候不到徐家来串门,和她的性子完全是背道而驰,又想到她一直没有生育,没等四娘回答,已急急地道:“四姐,七姐是不走出了什么事……”
几个姊妹里,十一娘行事最沉稳,又嫁了贵夫,她说给十一娘听,就是想和十一娘商量个主意的。
“还不是为了孩子的事。”,她沉声道,“朱家开了祠堂,要七妹夫拿主意要么休妻,要么纳妾,要么过继……”
“那七姐夫怎么说?”,十一娘听得心里突突直跳。
“七妹夫同意过继……”
十一娘长吁了口气。
“可朱家老太太却不同意……”四娘道,“先闹了一场。七妹夫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朱家又为过继的事闹腾起来……”
朱安平虽然家大业大,富甲一言。可这个社会更重视血统和子嗣。身世清白的未必就愿意让孩子过继,有贪念的,往往孩子的品行让人不放心,更担心孩子大了被亲生父母挑唆,闹得家宅不宁。
十一娘道:“是为了过继的人选吗……”
四娘点头:“朱家老太太的事好说,毕竟是一家人。可这一次,却是族里的事,朱安平被弄得焦头烂额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七娘更有自己的心思。就跑到燕京来了。谨哥儿周岁礼”本来我准备劝她一起来的,可她说,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来了白白让人看笑话,死活不肯来。我劝了半天也没有。只好把启哥儿交给她看着”自己一个人来了……”
对外她们是罗氏女。对内,她们却是大房和二房。要不然”七娘在这种涉及到她自身利益的关键时刻也不会第一时间找到的是四娘了毗——她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如今四娘特意对她坦然七娘的困境,她心里隐隐有点明白。
“七姐有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