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是嫂嫂,说他几句就说几句好了。这个却是自己的老婆,徐令宽不由辩道:“事已至此,我不帮四哥瞒着难道还去告诉娘不成?要是娘有个什么,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五夫人没有理他,直接和十一娘商量:“四嫂.五爷说的有道理。事巳至此,我看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娘知道……”如果不是想瞒着太夫人,她又怎么会在出了门问谨哥儿的话。“我也是这么想的。”十一娘叹了口气,问徐令宽,“侯爷可交待了什么时候回来?都准备到哪里去?”
徐令宽嘿嘿地笑:“恐怕要到明年开春才会启程。至于到什么地方去,四哥没有跟我说。”
十一娘沉思了片刻,道:“我想给你四哥写封信,他怎么才能收到。”
“寄到嘉峪关好了!”徐令宽笑道,“嘉峪关的总兵原来是四哥的参将。”然后安慰她道,“四嫂不用担心,那嘉峪关总兵知道谨哥儿是四哥的幼子,就是把四哥儿丢了也不敢让人伤了谨哥儿一根汗毛……”
这哪里是安慰人!
五夫人忙隔了徐令宽:“五爷,四嫂知道四哥去了关外,正担心着,您先让四嫂写封信,然后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到嘉峪关才是正理。时间不早了,再说下去,这天都要亮了,又耽搁了一天。再过几天是小年了,别到时候有银子也找不到送信的人。”“是啊,是啊!”徐令宽听了忙道,“四嫂,你快写信。
说不定四哥接到了您的信,又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就算是改变主意,也不可能赶回来过年了。
十一娘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和徐令宽说好了明天一早来取信,匆匆回了屋。
徐令宽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道:“四嫂怎么知道四哥不在范维纲那里啊?”
十一娘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让琥珀把信送去了五夫人那里。
徐嗣诫过来问安,看见她精神不太好,让人端杯热羊奶进来:“母亲还是少喝点热茶。”又道,“年年过年都是照着旧例,那些管事妈妈资历最轻的也有十年了,闭着眼睛也知道该做些什么。母亲喝了热羊奶就歇会吧!过年祭了祖、守了岁,一大早还要进宫朝贺,您这几天不好好养着,到了那时候怎么办!”非要她歇下,“我下了学就来看您!”
十一娘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让小丫鬟拿了被褥铺在临窗的大炕,就在大炕上躺了。徐嗣诫看着她喝了羊奶,这才去上学。
“五少爷真是孝顺。”琥珀笑道,“只盼着您能心想事成!”
是指英娘的事吧!
十一娘只是笑。
有小丫鬟进来:“夫人,梁家三少奶奶来了。”
十一娘忙坐起来:“快请进来!”
小丫鬟应声而去,领了穿了大红遍地金通袖袄的兰亭走了进米。
“大白天的,怎么躺下了?”见炕上有被子,她微微一愣.“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十一娘请到太师椅上坐了,“昨天没有睡好,准备躺一会。”
兰亭舒了口气,接过了小丫鬟的茶水。
梁夫人去年冬天染了风寒,直到今天也没有好。梁家的中馈由兰亭主持。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十一娘奇道。
两人是没出阁时就认识的,又都是爽直的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你在金鱼巷不是有个宅子吗?我想租了你那个宅子。你看多少钱合适。”
十一娘大吃一惊:“你租宅子做什么?”
燕京居,虽然不易。可不管是梁家和甘家,一个小宅院还是腾得出来的。
“是我三姐。”兰亭把十一娘当闺蜜,家里的那些丢脸的事从来也不在她面前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