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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把情况说了一遍。
五夫人还欲问什么,徐令宽却觉得兄弟之间根本不用这样客气,没等五夫人开口,开门见山地对徐令宜说了来意:“……诚哥儿不比铣哥儿,他今年才十二岁,就是在外院住着,也是三天两头的往内院跑,谨哥儿又是初到贵州,事情多,哪能天天盯着诚哥儿。我看,不如让诚哥儿过了春节再去。
这样谨哥儿也安顿下来了,诚哥儿也有个准备,我们也好先把铣哥儿的事办了。”
徐令宜自然答应。
五夫人就长长地叹了口气,“……老一辈人的说,这吃苦也是辈子,享福也是一辈子,都是天注定的。这两个孩子,放着大路不是非要去爬山。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求菩萨保佑天道酬勤,别让他们白白奔波一番!”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沮丧,几分伤感。
十一娘想到当初和徐令宜为谨哥儿的前途犹豫徘徊,和五夫人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相似,她安慰着五夫人:“谁说不是!
当初,我也是不甘心,可现在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不仅能自己照顾自己,还能照顾家里人了,又觉得庆幸,还好当初做了那样的决定。五弟妹放心,铣哥儿和诚哥儿都是聪明伶俐的好孩子,再到外面见识一番,以后只会越来越懂事,越来越听话的。”
“但愿如此。”五夫人点头,脸上到底露出几分期望来,“诚哥儿去了,还要谨哥儿多多教导才是。语气很真诚,看得出来,是心里括。
十一娘不免有些感慨。
五夫人骨子里从来都透着几分傲气,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只怕也不会放下身段。可见这天下做母亲的都一样!
徐令宽觉得五夫人是杞人忧天,没等十一娘应答,笑道:“谨哥儿是哥哥,自然会好好教导诚哥儿。你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
五夫人为之气结。
十一娘怕两人在自己屋里争起来,忙笑着对徐令宽道:“五叔明天有没有空?要是没什么事,侯爷想请您帮着送送谨哥儿!”
徐令宜是做父亲,不好去送儿子,想着儿子能从把朵颜捉回来,去个贵州不在话下,也根本没有准备去送儿子,听十一娘自作主张地这么一说,不由瞥了十一娘一眼。
徐令宽明天本来要值夜的。禁卫军统领知道他侄儿封了武进伯,做了贵州总兵,特意放了他几天的假,说是让他好处置些家里的琐事。
他很高兴,觉得这是嫂嫂给自己面子。要知道,现在徐嗣谨可是三品要员,主宰一方的大吏,做为长辈去送他,那些不管是比自己官阶高的还是官阶低的,都要给他行礼问好,看他的脸色行事,一想到那场面就让有些飘飘然。
“我有空,我有空。”他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些小节,笑道,“我明天卯初就过来,陪着谨哥儿一起去祠堂。”
徐令宜看着这样一件小事就让徐令宽高兴起来,心里不免一软。
五弟要是有人好好的教导,说不定也会干出一番事来。
他待徐令宽比平常宽容了很多。笑着和他打趣:“你到时可别睡过了头!”
“怎么会!”徐令宽见哥哥和他开玩笑,神色有些激动,“我大事上虽然有点糊涂,可小事上从来没出过什么错。”
大家不由笑了起来。
气氛不仅欢快,而且很融洽。
“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经。”五夫人笑着嗔怪着徐令宽,徐嗣谨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他喝得有点多,摸着脑袋道,“我,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什么也没有干!”
惹得众又是一阵笑。
五夫人更是上前携了徐嗣谨的手对十一娘道:“这也是在家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