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喜得什么似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进来给您请安,您还没有醒。说还要去慈源寺还愿,就先去了慈源寺,明天一大早再来给您问安。”
同样是母亲,十一娘自然能理解滨菊的心情。
她笑着吩咐琥珀:“你明天准备五百两银票,等滨菊来了,让她帮我带到慈源寺去,算是我给她添的香油钱。”
琥珀笑着应“好”。
十一娘问起黄小毛和刘二武来。
琥珀一听,表情一下子黯淡下去。
十一娘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难道他们两人个……琥珀点了点头,眼角已有水光闪动:“说是走到什么七子坝的时候就……”话说到一半,又怕十一娘伤心,耸了耸鼻子,忙道,“侯爷已经派了赵管事去黄小毛和刘二武家了,各送了一千两银子,还说,以后刘家和黄家要是有子弟想进府当差,先紧了他们,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也可以来找白总管。”
十一娘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以后刘家和黄家的事,你放在心上。要是外院安置的不周到,你就来跟我说。”
琥珀连连点头,见十一娘的眼泪擦了又落下来,忙转身去拧了条温热的帕子进来递给十一娘,说些可能让十一娘高兴的话:“你睡着的时候,皇上来过了!”
十一娘想到半梦半觉时听到的话。
这样看来,并不是自己头脑混沌了!
“听说六少爷不见了,皇上也急了。”琥珀接过十一娘手中的帕子,轻声道,“还微服私访,专程来看侯爷。听说您昏迷不醒,侯爷正在照顾您,皇上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到了厅堂,听说,还向侯爷陪了不是的。”她把府里的玩笑话说给十一娘听,“白总管昨天还问侯爷,皇上来用过的茶盅、坐过的椅子要不要放到祠堂里摆着呢!”
十一娘却笑不出来,怅然地依在了大迎枕上。
琥珀见了,也敛了笑容,低声地问她:“夫人,让我小丫鬟打水进来您梳洗吧!这天气怪热的,洗了澡,身上也凉快些!”
十一娘点头,琥珀小声吩咐丫鬟进来服侍,又在旁边帮着更衣、铺床,直到十一娘歇下,这才拿了针线就着厅堂立式台灯的灯光做起来。
敲了三更鼓,徐令宜才回来。
琥珀忙迎了上去。
“夫人今天怎样?”自十一娘醒过来,两口子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徐令宜问琥珀。
“中午吃了盅燕窝粥,晚上用了碗红米粥,还吃了两个菜包子。”
能吃就好!
徐令宜进了屋。
十一娘侧躺着睡着了。
灯光照着她白玉般的脸庞,有种安祥宁静的美,不像前几天,点了安眠香也会在梦中抽泣。
他看着,如释重负,梳洗了一番,轻手轻脚上了床,想如平日一样搂着她睡,又怕把她惊醒了,问起谨哥儿的事……他如实答了,她只怕又要睡不着了,他不答,到时候谨哥儿回来,她又觉得他骗她……思来想去,他搬了被褥在她身边展开,轻轻地钻了进去。
十一娘睡得很浅,徐令宜一上床,她就被惊醒了。
先早瞒着谨哥儿的消息,等谨哥儿平安归来,他又一句交待的话都没有就去了外院,现在回到屋里,还和她楚河汉界似的各睡各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索性没有理他。
翌日,十一娘起床的时候徐令宜早起来没有等她,正坐在西次间临窗的大炕上用早膳,见她来,淡淡地说了句“你醒了”,然后吩咐她:“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差了内侍来问,还有江都公主、雍王妃和顺王妃都亲自来看过你,现在谨哥儿没事了,这几处你也要去打个招呼才是。”
十一颔首应“是”,坐到了徐令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