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根冲着江婉沐摇头说:“妹妹,你现在好不容易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这些年,我们一家人依靠你太多,我不想太过牵累到你。你要是因为这事情,求到连将军的面前。他一定会完全明白你是谁。日后,他要是伸手抢飞扬和懒懒两人,到时只怕由不得你做主。”江婉沐瞅着木根的神色,微带着一些涩意的笑起来。
她低声说:“哥哥。他上次已经说了出来。只是现在发生这么的大事,他没有心思理这事,再加上他的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唉,那都是迟早要曝露的事情,我不如利用一次机会,让他帮我们一次。换得吉言平平安安生子。其实我是没有任何的优势,去同他去抢夺飞扬和懒懒两人。你别担心,我已经想通了那些事情。孩子们是我所生,这一世都要认我这个生娘。
他现在暂时没有嫡妻,院子里一般的女人,管不了两个小主子。而且我们家两个孩子也大起来,懒懒占着尚家这门亲事的光,他们兄妹两人纵然进到那样的地方,这一时也吃不大亏。”木根瞧着江婉沐明显决定下来的神情,轻叹息着说:“如果孩子们被他抢走,你以后怎么办?在京城,男人顾忌着连将军的名头,也无人敢娶你。”
江婉沐对嫁娶已没有盼望的心思,她在这个时代找不到合心意的男人。其实她对男人实在没有信心,男人通常会由下半身做主。何况宁朝的世俗,妻妾成群更加是成功男人的权利。江婉沐自觉得自已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女红厨艺她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特长。身为女子,这些年,她的腰一直挺得太直,她已经不想对着男人弯腰。
然而有许多的话,她却不敢对木根直言,她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她只能笑着安抚他说:“哥哥,如果没有孩子们的事情,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会是真心想娶我的人?”木根听她的话,眼光望向苏欢住的房间处,他低声音说:“妹妹,苏掌柜人好,可惜我瞧着你们两人都是无心人。你这命啊,也不是没有碰到的好男人,偏偏都是些无心人。”
江婉沐和苏欢两人非常的谈得来,江婉沐觉得苏欢有时比木根还了解自已的想法,相对而言,她也比一般的人,了解苏欢的一些想法,也赞同他的那些心思。木根最初的心思摆在脸上,江婉沐和苏欢同时瞧出他的心意,可惜两人最多有近似知己的感觉,却没有一人有想进一步的感觉。按苏欢的话说:“东家能了解我,足矣。我这样的人,过些年,找一个不知世事家世清白的女子,糊涂的生子过一世。”
苏欢所有对人世间最诚挚的情意,在他与母亲求生存时,已经消耗得没有多少。他如果动心想娶一个女子,一定要那女子相当的爱护他,有足够的情,足够支撑着两人走过一世。而江婉沐同样是一个没有多的情意人,在这一世里,她最欠缺的就是情意。她仅余不多的情,全付出给自已所生的两个孩子,没有一滴多余的人,给另外一个不敢相信的男人。
两个都没有的人,纵使有心抱着取暖,只怕也会觉得彼此寒冷得让对方的心跟着冰冻起来。他们两人因此互相了解对方,能做对方最好的友人,偏偏命中注定彼此的无缘。江婉沐瞧着木根一脸惋惜的神色,轻轻摇头说:“哥哥,你去陪嫂子,顺带想想明天如何能让外面的军爷,帮着去向连将军报信的事情。”江婉沐轻轻松松的离开,丢下木根一脸痛苦纠结的在屋檐下来回走不休。
这一日,连皓神情难得轻松的出王府,他对同行的连昂说:“大哥,宫里尚大夫说这几天,病人少了许多,也没有听到传出有新发的病人,看来这场灾难就快过去了。”连昂瞧着他消瘦了些的脸庞,低声说:“你自个还是要当心些,不要太大意了。我瞧着君上这些日子,也是太过劳累。尚大夫还是有经验,提出的法子相当好。”
连皓微微笑起来说:“大哥,你放心。我按尚大夫说的法子做,交待将士们严格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