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口气,“唐吉先生,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不解的看着他,“希沙姆先生的意思?”
点了点头,穆莱似乎有些不忍,“你也知道,最近,你惹上了一些麻烦,而且还是和市长有关的。”
回应他的,是老者的沉默,他在沉思着两者的关系。
“你也知道,”身边那青年用蹩脚的英语,解释着,“就算‘黑鹰’掌控了这个城市所有的地下势力,可是,却仍不会愚蠢的与政府作对。”
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给对方一些消化的时间,“唐吉先生,虽然这是你个人的原因引起的麻烦,但你知道你的公司对于‘黑鹰’是多么重要吗?它几乎掌握了金钱的命脉。所以,为了这种私人原因引起了政府的注意,实在是……”穆莱并没有把话说完,静静的注视着唐吉。
旁边的绅士早就失了风度,猛的站了起来,急燥的踱着步,牙齿神经质的啃咬着大拇指指甲,低语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希沙姆先生他怎么可能?”
突然,停住了脚步,双眼泛着血丝的瞪着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你在骗我!我的事是最近半个月才发生的,而那个叫‘Rose’的公司应该是一个月前便开始经营了吧?”
青年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无辜与怜悯,还有些紧张,摊着手,解释着,“这都是父亲的意思,这个公司的确是在父亲授意下而开立的。你也知道,我刚到美国不久,父亲想让我有些事做,所以……”
这回,唐吉的脸涨得通红,感觉自己被拿来与眼前的青年相比,彻底的羞辱,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二十年前,他只是一个刚刚失业的中年人,所谓的家人与孩子都抛弃了他。后来多亏了了希沙姆先生的资助,他才能走上事业的顶峰。于是,为了回报希沙姆先生,唐吉这么多年来一直为着‘黑鹰’尽着自己的一份力。可是,对于这家制片公司他是倾尽了自己毕生的心血!那些演员们,哪个不是自己耗心培养出来的?它是自己的全部!而如今,希沙姆先生只因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回来了,这个相处不到几个月没什么本事的杂种,就不再信任他,而要夺走一切吗?
“不,他不能这么做!绝不能!”大吼着,声音甚至震动了守在门外的穆莱的保镖。“砰”的撞开门,“先生,你没事吧?”
穆莱示意着没有事,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双手插在西装裤中站了起来,“唐吉先生,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知道你手中有很多不利于那些明星演艺生涯的东西。希望你能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销毁它们。至于那些违约金……”尴尬的笑着,“唐吉先生,正如你所说的,你年纪大了,那些正好是对于你这么多年来的贡献的回报,你可以拿着这笔钱去地中海的小岛上买座小屋,过着晚年生活。”
此刻,唐吉的脸已经开始泛青,太阳穴处的青筋暴突出着,双手握着拳,颤抖着,努力克制自己,“希沙姆先生在哪?我要和他谈谈!他在哪!”
犹豫了一下,穆莱无奈的耸耸肩,软弱的妥协着,“当然可以,唐吉先生。不过,你也知道最近父亲正在意大利谈笔生意。这样吧,他一回来我就通知你,可以吗?”
沉默着,唐吉已经无法言语了。于是,穆莱学着他的管家恭敬的行着礼,退出了客厅,关上了门。
转身,便清晰的听到门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这使穆莱想到了那一套放在茶桌上的东方骨瓷咖啡杯,光泽的杯身,细腻的触感使他想到了某人的肌肤……
唉,真是可惜……
悠闲的在这如凡尔赛宫般奢侈的花园中漫步。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但阳光却意外的好,温暖舒适的照射在身上,似乎能驱逐心中的黑暗般。的确,是个睡觉的好日子。
回头,穆莱用他那黑色的双眼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