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莱听到了李的问题，悠闲的倒了杯威士忌，晃了晃杯子，仔细聆听着冰块与玻璃碰撞的声音。“宝贝”，他注视着杯中这奇异干净的色彩，“任何事都必须付出代价，不是吗？”
瞬间，李似乎能感到自己的血液被冻结，“你一切都知道了？”
点了点头，放下杯子，此刻，穆莱才把视线转到李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自信的笑容，“宝贝，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紧抿的唇，猜不透情绪的冰蓝色双眼，李不再看着外面的风景，而是慢慢的坐到了穆莱的对方。
“要来一杯吗？”穆莱笑着建议着。
摇了摇头，认真的，“你知道多少？”
“宝贝，至少我知道你几天前与那位女警碰过一次面，并且偷偷的在他们FBI安排的爱情旅馆以普通情侣的身份呆了一晚上。”
就到这，穆莱带着全然信任的目光，注视着李，“当然，宝贝，我不会认为你这是‘背叛’我的。你只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需要用一些‘反击’来保护自己而已……”
李可笑不出来。
而他体的克里森则愤怒的大吼般，（他把人的生命当成什么了？）
李当然不会如此的质问，但他有着自己的疑惑，从另一方面的。
“为什么不提醒我？你明知道你的父亲会在最后进行搜查吧？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把那微型照相器给丢了？如果这样的话……”李顿了一下，目光锐利的注视着穆莱，一字一句的，“你认为这样的‘代价’有必要吗？”
穆莱的眼神有些无辜的看着李，抿了口刺舌的威士忌，“宝贝，你因为那位侍应生是因为你而失去生命的吗？”
微眯眼，冰蓝色的眼中闪过什么，李迟疑着问，“你的意思是……”
穆莱点了点头，悠闲的靠在沙发座上，似乎在谈论天气的口吻，继续说着，“宝贝，我不是说了吗？任何事都有代价，我需要‘blue’的能力，所以，我救了你。而如果要算上那位女警的话，那么这位侍应生便是‘代价’！宝贝，这个世界上，只有‘生命’才能换取‘生命’！”
瞬间，李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体微微前倾，“你这么做，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赞赏的高举着酒杯，透过明亮的液体，看着李，“宝贝，只有引起骚动，我才能趁机把那女警转移，很聪明的方法，不是吗？”
“……”从透过混杂着冰块的液体中看去，李的脸变的有些扭曲。但，穆莱赞叹息着，为什么隔着一层水雾，那冰蓝的火焰，依旧如此耀眼的几乎能炙伤自己呢？
长久的沉默，发动几奇怪的轰鸣声，然后李终于开了口，“穆莱？希沙姆，在你心目中，生命是等值的吗？所有的？”
穆莱注视着眼前俊美的医生，疑惑着对方与平时略有不同的表情，冰蓝色的眼中闪过的是专注，比起以往总是让人觉得毫无生气的冰冷，显然，现在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人类。
“当然不是。”穆莱的眼神带着黑暗，吞噬与引诱，他笑着说，“当然不一样，宝贝，在我心目中，你是无价的……”
张了张嘴，李想再说什么，游艇却戛然而止，失速感使李有些恍惚。
“到了，宝贝，难熬的一天又过去了，不是吗？”说完，穆莱起身，让酒杯轻叩了桌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便先一步走了出去。
（李……）克里森有些愧疚与担忧的声音响起。
“克里森，”李打断了他的话，注视着桌面上的酒杯，平静的表情，“与恶魔交易，没有输赢，只有最后的反噬……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任何人了！我发誓！”说完，也起身走出了船舱。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克里森苦笑着想，为什么李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