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般的坚定向我惨烈无比的点了点头。我情难自禁,兴冲冲地拍了一下胤禟的肩膀,便想告安下去换衣服。
“诶,等等,你打算穿哪件衣服啊?”胤禟好笑地看着我。
“那件月白的啊,九爷见过的。”我笑嘻嘻地不怀好意地看向胤禟。
他脸迅速地红了,又很快恢复了过来,上前用折扇顶敲了一下我的头笑道:“你以为你这两年没长高啊?”
啊,是了,到宫中这两年牙好胃口好,身体吃嘛嘛香,个儿长得也挺快,那衣服肯定小了。那怎么办,我可没有其他的衣服了,而胤禟他们都比我高了近一个头,也是不可能借衣服给我的了。
看到我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胤禟嘿声一笑,又打了一下我的头,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守在门外的一位曹府丫鬟说:“你跟她去换衣服吧。”
进了一个耳房,房中榻上正摆着一套与我原先那套月白长袍一个样式的衣服。心中多少还是感动了一番:没想到胤禟这个小子还是花了心思的。穿上衣服束了胸,拆了头发编好辫子再戴上一顶绛色嵌玛瑙瓜皮帽,活脱脱一位小潘安再世。
见我自信无比地走了出去,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皆是小小一愣。“怎么样,是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啊?”我一甩折扇,自恋地问道。
“嗯,还行,凑合达到了我们几个的平均水平。”十四咧嘴一笑,突然给了我一个爆栗。
我恨恨瞪了他一眼,这厮自从私下认我做妹妹以后(这种事当然不敢让他皇帝老爹知道,否则还不扒了他的一层皮)就经常假公济私地欺负我,爆栗已是家常便饭。转向胤禟和老十笑道:“走吧走吧,待会儿晚了好位置就没了。”
“嘭”地一声,我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捂着脑袋看着刚才用扇子死命一敲我头的胤禟。
“怎么你比我们几位爷还着急?真是不给爷长面子。”胤禟哼了一声道,又扇扇扇子,笑道:“放心,去得再晚,咱也有好位置。”
这迎香阁果真名不虚传,女子皆是身段婀娜,小鸟依人,有着江南水乡浓浓的风情。仔细一看,则又是各有千秋,风情万种。有国色天香如牡丹者,有清丽脱俗如芙蓉者,有工诗文才比薛涛者,有善歌舞艳绝飞燕者。
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这青楼不比京城里的灯红酒绿,而是清雅安宁。与其说是妓院,倒是书院二字更贴合这里边的环境。琴音袅袅,墨香四溢。更是常有江南才子慕名前来,还有些诗社之类特意以此为聚所。一些空有言辞之力而无治国之道的文人骚客,本就以风流为荣,又使这迎香阁的风名更胜,无怪乎连这些个看惯宫中美女的皇子王孙也对此心向往之而要至矣了。
老十轻车熟路般地抓过一个跑堂的,中气十足地叫到:“把你们这儿最好的位置给爷让出来!”
那跑堂的哪见过这么个凶神恶煞的主儿,打着哆嗦小声道:“这位爷,咱们这儿最好的位置已经被另外一位爷给占了。”
“拿去,让他给爷滚出去。”老十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一巴掌打到那跑堂的胸前。
“是,是。”那可怜孩子连忙上楼,找他们的头儿说到去了。
“爷,那位爷不同意。您看我们这儿还有另外一个上好的位置,要不您屈就一下坐过去?只收您一百两银子。”跑堂的小心陪着笑脸道。
“你个狗奴才,是嫌爷的银子不够么?”老十撸了袖子上前想教训教训那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主儿,被十四一下子挡住了。
“十哥,这里不是闹事的地儿,咱不就是图新鲜看个热闹么,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的。”十四向那位早已被吓得抖如筛糠的小跑堂微微一颔首,笑道:“这位小哥,还麻烦您带我们过去。”回头看了一眼胤禟,胤禟也向他点了点头,一行人便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