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邦尼特。”
“年龄?”
“二十一。检察官先生……”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们已搜到证据,你的朋友已经招供了。”
“什么?这证据是一封信对吗?一封要交给巴黎的某个人的信对吗?检察官先生,那封信是我拿回来的,实在是跟我的朋友爱德蒙他没有关系!!”
检察官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盯着他,顿了一顿才开口询问:“那么,请你复述一下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
“哦,这个……当时我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是要交给巴黎的某个人的,其他的没有留心。您知道的,反正是要我亲自去送,到时候在看都来得及不是吗?”
那男人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心里则在不停的算计着。前一个犯人,那个爱德蒙·邓蒂斯,能准确的背得出收信人的具体名字和地址——尽管他不知道那个收信人就是检察官的父亲——做父亲的与叛党头目保持密切来往,如果让人知道,那他这个当代理检查官的儿子就根本没有前途可言了!!那么关乎他自己的将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那个人得到自由!而眼前这个人明显并不知情,只是想要为朋友脱罪。
不过这倒省事了。维尔福只感觉胸口的大石不翼而飞,心情马上轻松起来。他想到了能轻易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检察官心情一好,也就有了说话的兴致。
“有您这样的朋友可真是荣幸的事。好吧,看得出你们两位的感情相当的好,不过你要想清楚,对你们的指控可不普通,您真的要一力承担这项指控吗?”
艾瑞克听到了希望,他高兴的没有看见维尔福检察官脸上不自然的微笑和眼中飞快闪过的精光——当然,他太高兴了,也可能是看到了但是没有注意。
“是的,我确定!这本来就是我做的事情,不能让我最好的朋友代我受罚。”
检察官维尔福假意思考了一会,作出为难的表情:“可是你的朋友已经招供……”
艾瑞克禁不住着急的低喊起来:“您不能冤枉了一个清白的人!天那,请不要让我的良心受折磨!如果您的犹豫使得我无辜的朋友受了冤屈,那么您的心灵也会不安的!这完全是我的罪,请您仁慈一些别让我背上双重的罪过吧!”
维尔福几乎就要笑出声了,他不敢相信他要的结果这么快就要达到,“恩……好吧。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然后将它递给了艾瑞克。
艾瑞克·邦尼特,查实其为拿破仑乱党暴徒,曾负责协助逆贼爱尔巴岛归来。
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八日
检察官假装关心的说:“这里,我刚写下的审判结果,您在上面签个字,那么这样这件事的责任可就完全被您一个人承担了,也许你要再仔细地想一想……”
可怜的艾瑞克,他之前虽然一直在流浪,与小偷骗子打交道,但是毕竟没进过监狱。他没看出这份审判书有任何特别。所以他没有犹豫,马上签了字。他不知道,并不是同一个案子内所有的犯人都要写在同一张审判书上的。邓蒂斯的审判也是一样格式,而且就在这张桌子的抽屉里。
维尔福的得意极了,“那么好吧,既然你已经认罪,他们马上会将你押走的。”
“我能问问我将去哪里吗?是否能再让我见一下我的朋友?”
“恐怕不行,要知道对你的指控级数相当高。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将去的地方,南特监狱③。”
为什么不是伊夫堡呢?那里就在马赛城外啊?
艾瑞克不明白,其实检察官维尔福先生只是不希望这两个犯人碰见彼此罢了。
“谢谢您告诉我。”艾瑞克并不专注于自己将要去的地方,他向维尔福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