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懂。
“夫君说你知识渊博胜比男子,那么,帮他取个名字,可好?”
“啊——”她反应过来,看到银锁片:“……天长。福寿安康,地久天长。单天长——好不好?”
清英笑了,声音渐渐低下宛若耳语:“天长,我的天长——抱歉了,娘亲对不起你,娘亲要去见……”
天地好像一同没了声息。
“姐姐,清英姐姐啊——!!!!”
天长才刚来到这个人世,还没叫你一声妈妈,甚至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你怎么舍得就这样,抛下他自己一个人睡去?
“阁下可是姓孙?”
“正是。您是——”
“老朽姓李,前往山中道观见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友。”
“哦——难不成是找袁先生?”
“没错没错。若老朽猜得不错的话,孙神医也是住在彼处吧。”
“如此一来,正好同行!”
两人一见如故,谈得兴起,正欲大步前行之际,孙思邈指指后面:“那个小姑娘——”
安逝抱着哭得累了的小天长,一脸木然的站着,眼睛红肿,明显尚未从悲恸中恢复过来。
李淳风摇头,走过去夺了孩子,飞步疾走。
“喂喂,干什么?老头子你站住!”木头人活了过来,甩开腿急追。
孙思邈暗暗叫妙,赶紧跟了上去。
过不多久,前面出现一座青瓦白墙的道观,上书“三清”二字。
李淳风“咦”了一声:“观旁是一片杏林吧?”
“嗯,病人们好后栽下的。”
李淳风指指那如白雪覆枝的繁花:“杏花不是春天开的?现在好像——快秋天了。”
“这个,我这两天正准备仔细瞧瞧。”孙思邈抖抖药包,也是一脸神奇:“春天已经开过一次花了,本来叶子也脱了,还结了果,可谁曾想,就那么奇怪,它居然又长了新叶子,叶子出来十多天就开了花。”
“呵呵,也许是杏树们被孙神医的医德所感动,来个‘杏开二度’呀!”
两人笑着,朝道观迈进。
“等等,”孙思邈突然拉住老者:“杏林边有一只老虎守护——”
话未说完,从后面追上来的安逝一个急刹没停住,也根本没听见,直往前冲去。
“吼——”
伴随着一声威风凛凛的雄叫,一只黑纹金睛、号称山中之王的凶猛动物窜了出来。
“回来!”李淳风大叫。
“山君且住!”孙思邈惊嚷。
安逝眨了眨眼,终于收住脚步,与同样半途立住的老虎对看半晌后,偏过头来,很可爱的问了一句:“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孙思邈头冒冷汗:“这有~~什么关系吗?”
她耸肩:“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孩子没有奶水喝。”
漳南,乡下。
一圃碧生生的菜畦,韭菜、豆角等各自油绿生光。
一个打着赤膊黑黝黝的汉子一手提着个大水桶,一边跟乡邻说话:“要想吃青菜了便自己到地里去割,要是等到打霜,那滋味儿可甜了——”
乡邻大嘴一张:“好咧,老刘你种的菜没话说!”
两人又说些土豆黄瓜的事。一会儿,乡邻走了,汉子拿起木勺开始舀水浇菜。
“刘兄,你这日子过得可逍遥自在喽!”大老远一个声音传来,乡间小路上接连走近几人。
“哎唷喂,我的好兄弟!”汉子一见来人,惊喜得一把摔了木桶,跑过去将最前头一人紧紧抱住:“高将——老弟!”
高雅贤用力拍两下他的背,竟有两滴热泪冒了出来:“刘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