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徽音应了,唇角勾出个怡然的笑容。她正在慢慢恢复,不管怎么样,都会努力陪着胤禛到老,也定会比这个内里耗空的乌喇那拉氏好很多,她当年虽然大方地给了药材,但是药效越好的药,有时候未必就是好的啊!
“你曾说咱们日后再来比过,瓜尔佳氏,就算皇阿玛给你改了身份,但是来历不明就是来历不明,瞧着吧,你的女儿、儿子还是会因此受累,在你死后,他们会如何呢?”乌喇那拉氏语带快意地道,仿佛只是如此想想,她都觉得万分畅快。
“嗯。”徽音还是一应,唇角的笑容晕染到了脸上。她的儿女个个都非好相与的,即使有一日她不在了,也会把足以保护他们的东西交出去,无论是谁,都没本事伤他们分毫!
“瓜尔佳氏,最终能够继承皇上一切的,必然是本宫养大的九阿哥,你猜,到那时你的七阿哥会如何,你的女儿会如何?你的十一阿哥又会如何?”乌喇那拉氏双眼发亮发狠,好似已经到了那一天。
“嗯。”徽音再应,眉稍都露出了笑意。胤禛的儿子里,只有九阿哥弘历是最不可能继承他的一切的,那是弃子啊,从一出生就被胤禛放弃了,怎么可能有那一天呢?
“瓜尔佳氏,本宫等着你认输的那天,当然了,希望你能苟延残喘到那天?”乌喇那拉氏头上的凤冠颤动,上面镶嵌的红宝石耀眼无比,她不理会廊子下的对手,步履优雅地出了永寿宫。
徽音仰头看天,望着那湛蓝的色泽笑出声来,只觉得乌喇那拉氏这番作派好笑得紧。
“额娘,哥哥,看冕儿?”将将两岁的孩子,迈着小短腿跑到摇椅边,揪住雪白的貂毯,仰头用软糯的声音道。
小家伙的奶嬷嬷并身边的奴才跟过来,看到小主子稳稳站住了,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向主子请安。
徽音坐起来抱着小儿子放在膝上,挥手让奴才们退到一边,捏了下小儿子的鼻子:“怎么,冕儿想哥哥了?”
“嗯!”弘冕重重点头,扳着肉肉的手数着,“冕儿觉觉,饭饭,哥哥不在!”
徽音眼底含着慈爱,这个孩子会说话得迟,但是十个月左右就能听懂别人的话,和现代的孩子有得一拼,她知道这孩子是想说,他睡觉醒来,吃完饭了,哥哥都还没回来。
“冕儿,又闹你额娘了?”胤禛大步进了永寿宫,直往这边而来,一眼看到小儿子坐在心爱之人的膝上,不由得出声道。
奴才们纷纷行礼请安,被叫起后才敢去做事。
“皇,阿玛!”弘冕一展笑颜,不太顺畅地叫道,他之前一直叫阿玛的,这两个月才改的口,显然他还不明白这其中有怎样巨大的差别。
“你身子不好,怎么还由着他闹?若是不妥了怎么好?”胤禛坐在被奴才们搬出来的椅子上,仔细看了看躺椅上的人的脸色,两年了,他都形成了这样的习惯,私下里也翻了些医书,看病虽然不会,但是观人气色却足矣。
“哪里就那么精贵了?”徽音摇头,摸摸被胤禛抱到怀里的小儿子的脸,“是不是啊,冕儿是好孩子,才不会让额娘不舒服对不对?”
“嗯,冕儿乖!”小家伙大力点头,拍着小胸脯道。
胤禛看着笑了:“我瞧着他攀着你在说话,是不是又念叨小七了?”他虽然登基了,但是从没有在心爱之人面前自称过“朕”,连“爷”这样的自称她都不喜欢,更何况是“朕”了。
“是啊,”徽音故作伤心的抚着胸口抹泪,“冕儿不喜欢额娘了,只喜欢哥哥,额娘好伤心、好难过啊!”
“冕儿喜欢额娘,冕儿最喜欢额娘!”弘冕急了,探身够着要给额娘擦眼泪。
胤禛无奈摇头,多少年了,这女子总爱捉弄人的性子还是没变,近些年他倒是被捉弄得少了,是儿子们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