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连怎样哄她都不知道,只会伤得更狠。浮花易散,真心难求。大表哥,你试想一下,若它日定南侯府大厦倾塌,陪在你身边的是谁?居富贵而思安危,不只是教人防患于未然,更要人懂的是则是珍惜真正值得珍惜的。人生苦短,大表哥,后悔药,妹妹希望你不要吃到。”
王勤神色肃然,站起身形向沈世雅深躬一恭:“妹妹今日提点,愚兄决不敢忘。只是为兄真的……不会哄女人。前几月也用了些心思,可似乎总不得法。”
能将这等糗事说出来,也算他有决心了。岑染累了,趴伏在桌案上看大表哥:“真心求真心,大表哥,你在外面也并不笨。攻敌画圈引人入縠也玩得有些本事。为何不把那样心思往你女人身上用些?她虽嫁你两年,你怕是连她是个怎样的人,都不清楚吧?谋定而后动,先打听清楚你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然后若不是愚猪,便知道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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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深沉,再醒来时,放眼望去已是一片正紫……
岑染神色落寞,歪在床上不想动弹。只落一层的纱帐挡不住外面宫人的注视,唏唏落落间听到伊春予杉枝说:“世女醒了,快去通知殿下。”
终于来了吗?
岑染自嘲一笑,把脸儿深深的埋在软枕里,闭目静等着那个已经不再是‘哥哥’的太子哥。
果然,不出一刻钟,殿外便传来了急步声,直到凤床边停下后,换作了裙摆轻晃,寝殿中终是宁静一片。
叶锦天看着帐子里白衣胜雪,披散长发的少女,匀了好半天气才算是把心火压下来。她这次离宫,原本学舞什么的都是幌子,居然还是跑去和叶锦昭纠缠不清?世雅……
压下心火,挑起纱帘来坐到床边,看看世雅背对自己不想说话的模样,叶锦天心里很是酸涩。摸摸世雅一头乌光滑亮的长发,温言:“我不是故意要派人跟你,只是你也太……叶锦昭是什么人?郁王府的小王爷,英国公府死心塌地跟着郁王的少主子。他与你好能有什么好心思?世雅,你如今很是聪慧的,为何在这事上看不开?”一回顶,二回居然偷偷的摸着去了。
见好话劝不动她,索性把话挑明:“父皇已与我打过明量,年前郁王就会有大动作。耗时多年,也是该了结的时候了。这个关键时候,我不许你沾那池子脏水去。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呆在东宫,哪里也不许再去。”话说得有些狠,见世雅干脆把脸埋在枕头里了,还是把话放柔了:“你喜欢高昌舞姬,与我说,什么样的找不来?何苦要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让那些不入流的登徒子瞧见你,名声多不好?世雅乖,听话,好不好?”
叶锦天知沈世雅的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她每次出了事哪怕知错,也要狠劲好些天。谁找她谁倒霉,亲哥哥也一样。把话说清楚了,就准备退了。可才起身离床,身后传来了世雅冷冷的问话:“听什么话?听哥哥的话?还是听太子哥的话?还是听太子的话?”
叶锦天身上一颤,顿时僵住,缓了半口气转了回来,挑帘坐回床内。真紫色的锦床上,世雅已经坐了起来,雪白的亵衣,乌黑的长发,凝亮亮的眸子……语出涩然:“不是都一样吗?”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哥哥不会欺负我,太子哥不会想娶我!”岑染原先当叶锦天黑脸,只是朝务烦恼又忧心沈世雅的婚事,才那般烦恼的。可上次生气回来,却见他那般开心,顿时就明白了。身上一阵冷汗……
让世雅这么白的挑开,叶锦天也觉得难受。可是:“你我并非血亲兄妹。”成亲,什么都不影响。盛华史上庶皇子娶养妹的例子,明显显的放在那儿。更何况如今这桩婚事是父皇特意安排许久的!
“世雅!”
“别碰我!”
叶锦天一直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