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总隐约觉得,像是有什么人在旁边看着我,目光深邃,又炽烈。
可等我真的尽最大努力,将眼皮掀开了一条缝,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小雨小晚追问,“昨晚没人来吗?”
她俩回答得很是肯定,“奴婢一夜没睡,一直守在帐篷口,绝对没人进来的。”
我怔怔。
小晚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欲言又止地说,“不过……天快亮时,我和小雨曾经去看过煎的药……”
一听这话,我想了一下,然后就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
见到我的神情,小晚一脸担忧,“公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没事儿。”
管他来的人是谁呢,只要确实是有人来了就成,我还以为自己神经衰弱,出现幻觉了呢。
梳洗,换衣,咬牙切齿地将很苦很苦的药喝了下去,我正抱着枕头嗷嗷直喊“还是西药好啊还是西药好”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挑开了我的帐篷帘子,进来了。
我一看,是魏凌辞。
他今天穿了一袭月白衣衫,上面绣着精美却并不奢华的图案,再加上他那颀长挺拔的身材,顿时就衬得那张本来就很漂亮的面孔,更加精致了。
见我盘着腿在榻子上面坐着,他快步朝我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抬起了手来,去试我额头的温度,“好些了吗?”
我原本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手的,可是突然想到昨晚我开诚布公地对萧惜遇说的那些话,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我的迟疑,我的忧郁,魏凌辞都不知道,他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被他摸额头的,他以为我不排斥他了,就很高兴。
他好看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漂亮清澈的眼睛盯着我,他带了几分埋怨,逼近我的脸,有些不乐意地说,“昨晚干吗不许我进来?”
我怔了一下,然后惊觉他实在离我太近,瞬间就想也不想地往后退了退。
魏凌辞的笑脸,瞬间僵了一下。
我有些光火地说,“你,你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毛,“我一直不都这么说话的吗?”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是一直对所有想泡的女人,都这么说话的吧?”
魏凌辞拧紧眉毛,“想泡?”
我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就拥着锦被,彻底将自己包了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
“你求我父皇,说务必要让我去魏国走一遭,是为了什么?”
一听我这话,他瞬间眉间一展,又笑嘻嘻了起来,“为了让我母妃见见你啊。”
“见我做什么?”
“让你做我的太子妃啊。”
他看着我,回答得理所当然极了。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可真敢随口说。
然后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抬头问他,“你说,我要是嫁给你的话……是我去做你们魏国的太子妃,还是你来我们西祁,做我的驸马?”
他完全忽略掉了我假设的语气,高兴得简直像是我们即刻就要成亲了似的,“当然是你做我的太子妃啊!我是魏国的储君,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
“可我听说,你脾气很差。”我很平静地浇他冷水。
他拽我手,眼巴巴地,“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脾气差了?”
也是。一般都是我欺负他。
“可我听说,你女人很多。”我同样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脸,“嘿,快说说,你有多少个太子妃啊?”
见我笑得真的很开心,魏凌辞那张脸,瞬间就黑了,“我要真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