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好歹是公主殿下,于是,他们就只好敢怒而不敢言地看着我。
可我,我还是冤啊。
我委屈地转过脸,就看到,就连我的贴心婢女小晚小雨,都以一种十分郁闷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魏凌辞和我紧紧交握在一起的两双手。
我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舆/论/压/力实在太大,我挣了挣,想从魏凌辞手里挣脱出我的手来。
众人一看,顿时又恍若枯木逢春一般,面现惊喜之色。
可魏凌辞显然是不惧怕群众的目光的,见我挣扎,他不仅不肯松开,反倒握得更紧了。
我挣不动他,更不想被那群甚有八卦之心的人围观着,于是我闭了闭眼,十分无语地说,“本宫病了,本宫要休息,你们可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吗?”
众人这才惊觉自己忘记礼仪了,不甘心地看了看几乎将我抱在怀里的魏凌辞,又一脸同情地看了看萧惜遇,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所有人都走后,我的帐篷里,就剩下了我、魏凌辞和萧惜遇三个人。
魏凌辞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就皱起了眉毛。
他无比自责地对我说,“我,我刚才是去喝酒了,有的人总不让我见你,我,我生气!”
我浑身上下都缩在被子里,就露一张红扑扑的脸在外面,就那么在榻子上面坐着。听到魏凌辞说这话的时候,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有的人”就接腔了。
“她是我萧惜遇将过门的妻子,我病了,她自然要照顾我。”
说起来,我病了,萧惜遇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脸红扑扑的,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的嗓子又沙又哑,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说每句话的时候,声音软绵绵的,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于是,向来俊美妖娆的男人,突然间脸红扑扑的、嗓子又沙又哑地、声音软绵绵的说出那句“她是我萧惜遇将过门的妻子”时,我也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心尖居然没来由地,因为他那慵懒到近乎理直气壮的语气,而漏跳了一下。
这么一漏跳,我就被魏凌辞扳住肩膀了。
我怔怔抬眼看他,就见,他双眸晶亮如同点了火,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军医说,你今晚必须有人陪着,你是要他陪,还是要我?”
我张了张嘴,心头茫然——军医啥时候说这话了?
还没回过神来,我的病友就替我回答了。
“她病了,我也病了,当然是我陪着她。”
魏凌辞顿时炸毛,“你废成那样,怎么照顾她?!”
我的病友耷拉着眼皮,俊脸红扑扑,不慌不忙地说。
“她吃的药,我也在吃,她忽冷忽热,我也忽冷忽热,她怎么样,我都知道。所以——我,比,你,更适合陪着她。”
魏凌辞气得几乎眉毛倒竖了,他一手揽着我的身子,另一只手气冲冲地指着萧惜遇的脸。
“萧惜遇,你要点儿脸成吗?你们有婚约是不错,可,可西祁国主已经答应我,让我和你公平竞争了!”
萧惜遇猛然抬起了那张烧得红扑扑的脸,他像是极震惊,嘴唇一动,眼看着又要说话。
我翻白眼翻得几乎要撒手人寰了,赶在他开口之前,怒喝一声,“我头晕得要炸了啊啊啊,你俩滚出去吵行吗?!”
【090】我还你自由,萧惜遇
我虽然病了,可是泼妇的因子永存体内,并没灭亡的。
那一天,我裹着锦被从榻子上蹦了下来,强忍着头晕目眩,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地把那两个在我耳朵旁边一直吵啊吵的货赶出了帐篷。
推搡魏凌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