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渊,你确定五百年前欠下的债只有这么一桩吗?
红妆
……》
红妆
赵氏一族自百年前便屹立在大宁王朝,若论氏族门第,倒真是没有一个世家能越过赵家去。方家清贵传家,寒门子弟都可算得上是其门生了,两府皆是大宁朝堂的肱骨之臣,这联姻也算得上是今年大宁王朝的头等喜事了。
两家大婚,两府的门槛都有被踩破的趋势,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高官氏族、商贾文士,凡是有点身家和地位的都挤破了头托关系往这两个府上赶。
至于赵府门外的那一长条街道更是锣鼓震天,几乎半个城的百姓都凑着来看热闹了。
吉时已到,新郎官春风满面的把新娘子迎了进来。冠冕如玉,风度翩翩,那好模样也让满座宾客一顿称赞。
赵卓端坐高堂,看着跪在下面的一双小儿女递来的茶杯,脸色虽是淡淡的,但到底还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罢了,就这么一个嫡子,他接过杯盏抿了一口,和老妻封了个大红包放在新嫁娘手里,这方紫菲就算是不足,以后好好调理便是。进了赵府门第,也不能再向以前一般行为无状了。
行礼完毕,赵然正准备牵着新媳妇进房,却听得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赵卓听着这不同寻常的安静也是一愣,今日好歹是他这个当朝宰辅嫡子大喜的日子,况且有天子为媒作聘,若是还想在大宁有立足之地,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跑出来惹事。
平时严谨镇定的老管家跌跌撞撞跑进来,瞧得里面的安静也是一顿,但马上还是慌忙的朝赵卓打了个揖:“相爷,外面……外面……”他使劲的咽了下口水,揶揄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满座宾客也被这诡异的氛围弄得摸不着头脑,但看着赵卓沉下的脸色,便齐皆噤了声。
“外面怎么了,赵齐,说!”赵然显是没有赵卓的涵养好,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居然还有不开眼的在这个时候闹事!
赵南不动声色朝外面走去,看老管家那样子,不出去看看是不行了。
“回禀少爷,有人送贺礼来了。”赵然一听这话,皱着的眉角便松了下来,大喜的日子送贺礼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好震惊的。但旁边蒙着盖头的新娘握着绣球的手却是顿了一下,身子不自觉的朝后缩去。
赵卓显是没赵然那么头脑单纯,简简单单的送礼会让整条街静下来吗?
“哪家的贺礼?”虽说这么问,但他却也隐隐猜到了一丝端倪。
“洛家。”
老管家说得很轻,但偏偏满座的宾客都听了个透彻,眼底也慢慢有了些恍然,难怪这般大惊失色,原来是洛家送来的。
这可真是热闹,想来那洛家小姐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送来礼物想是也有修好的意思,这赵府管家如此做派倒真是小气了。
方紫菲的手猛地缩紧,甚至泛出了清白的颜色。
她就知道,那般的女子,不是轻易可以折辱的,言出必诺,那话言犹及耳。往日正义美好的词句,此时却让她觉得沁凉到了心底。
赵卓听得这话胡子一翘,使劲朝往后缩的赵齐看了几眼,送就送来了,收下便是。摆上台面说干什么,还嫌最近赵府丢的人不多?
“即是来了礼物收下便是……”
“老爷,收不了!”老管家喏喏的又朝后退了几步,鼓足了勇气道:“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赵卓一愣,也明白事情估计不会简单,当即站起身朝外走去,这件事纠纠缠缠了这么久,到如今也该解决了。
至此以后,就算是那洛家小姐再想闹,上面的那位也不会肯了。
赵然看父亲顶着一副慷慨激昂的神情朝外走,也觉得有些惭愧,忙轻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