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每一个大宁长公主都会有些隐藏势力,这样才足以在波谲云诡的皇权争夺中得以自保,姑姑入道之前将这些交给了我。”婉阳扶住宣和帝,对着一脸愤恨的封辛淡淡道,宣和帝神情平淡,想是早就知道了这一事实。
“只是……这股力量我本来是想对付北汗人的,却不想用在了你身上!”
“那好,本王答应若是夺了江山封你的夫婿为王,享世代封荫,如何?”这个皇妹一向不甘人下,这么好的条件,她不会不心动。
“瑜阳出嫁时我答应还她一份人情,婉阳是守诺之人,自是言出必行。”若是封辛夺了皇位,封显必死,瑜阳也会身亡北汗。她已是夺了瑜阳的幸福,又如何忍心再害她性命,这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唯一能做的事。
封辛苦笑了一声,有些自嘲的道:“想不到这龌龊的皇宫里还生出你这般的性子,好,既然你们父女兄妹一条心,我认输。解药在我身上,庄哲,你且拿吧。”
都这个时候了,料想他不会说假话,庄哲自他身上搜出个小瓷瓶,也不再管他径直递到了宣和帝面前,安四急忙重新沏了一杯茶上来。
“婉阳,你去吩咐一声,好好把城门四周戒严,朕怕那些北汗探子会顺势起事。”宣和帝接过安四递上前的茶杯,淡淡的朝婉阳吩咐了一句。
“是,父皇。”婉阳应声就准备出去,行到几步听到一声闷哼,回转头看到宣和帝脸色发青的半倒在御桌上,急忙回转身扶住他。
“父皇,您怎么了?”殷红的血迹自宣和帝嘴中流出,触目惊心,他指着神情呆楞的封辛:“这不是解药!你居然死性不改……”
“父皇,我没有,这真的是解药,他们送过来的时候说了这是解药!”封辛仓惶的爬到宣和帝面前解释道。
“皇兄,你说这解药是北汗人给的?”
婉阳怒瞪了封辛一眼,封辛点点头,像是相通了什么,一时间面色变得惨白。他怕大宁的毒药太医能解得了,所以特意从元离手中拿的药,却不想北汗人步步算准,竟是要取宣和帝的命,致命的根本不是茶盅中的毒药,反而是这解药。
宣和帝是多疑之人,也只有将封辛逼到这般绝境下取得的解药才不会生疑,由亲生儿子奉上的夺命一击,那墨玄玉当真是一步也不落空。封辛想到当初和元离签下协议时递给他解药的女子眸中隐含的寓意,不由得大悔!
那些北汗人,从一开始便在谋算他,无论宣和帝亡于何时,大宁都会陷入夺位之战,北汗才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可笑他竟然相信那一纸协议,引狼入室!
“安四,还不快宣御医!父皇,您会没事的!”
“别急,婉阳,朕的身体朕知晓。把朕中毒的消息封锁起来,绝对不能泄漏出去,你把这个逆子带下去,朕不想再见到他。安四,你留下。”宣和帝朝婉阳宽慰的摆摆手,脸上的青色淡了几分。
婉阳闻言急忙拉着失魂落魄的封辛退了出去,忙不迭的吩咐宫人去宣太医。
“安四,你过来,扶我去榻上。”待婉阳一出去,宣和帝的脸色就灰败了下来,安四走上前扶住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陛下,您小心点。”
宣和帝斜躺在窗前的榻上,一把抓住安四的手腕:“安四,你去趟洛府,把洛宁渊给朕请进宫来。”
“陛下!”安四闻言一惊,瞧见宣和帝嘴角不断逸出的鲜血,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大宁天下系于她一身,安四,你去跟她说……身前身后五百年,总要有个了结的,朕……吊着最后一口气在这大宁皇宫里恭迎她!”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奉上。
各位霸王们,俺今天才知道原来平时被霸王得如此之惨,高兴的同时为自己流了一把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