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说的极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见吴思南不再揪着刚刚那句话,田秀抹了一把汗,才跟着附和起来。
“既然田将军也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那本mén咽喉重地,怎能再有逃兵来镇守。我看还是换了吧,田将军以为如何?”吴思南冷冷地说道。同时,他还是用锐利的目光,紧紧地bī视田秀。
田秀心中打鼓,这个时候,哪里还敢为秦南松开脱,只好点头答应,“大帅说的是……应该换、应该换……”
田秀朝中并没有人,在朝中有人的是自己的叔叔,可瞧眼下这个情况,自己实在不好硬抗,更不能和吴思南对着干。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吴思南现在一把火还没放呢,在张家口这个要害之地,放上一把,跟谁讲都说得过去。
吴思南是宣府巡抚,别说他现在说的有理,就是说的没有理,官司打到朝廷,也基本是吴思南硬。毕竟是以文治武么。田秀就算朝中有人,但动一个巡抚,哪有那么容易,区区小事,答应了就是,北mén这里安排谁驻守,那不都是自己的手下么,顶多也就是委屈了秦南松。
秦南松当然心中不悦,可也没有什么办法,巡抚大人这么说了,连田将军也首肯了,自己再说什么,也都是白费,搞不好惹火了吴大人,再给自己扣个罪名,还是闷声大发财吧。现在的秦南松,肠子都有点悔青了,自己多什么嘴呀,抢什么城外扎营的差事呀,要是不站出来的话,可能巡抚大人就不能问那番话,自己还能继续干着北mén的差事。不过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吴思南见田秀答应,微微点头,说道:“田将军,你觉得北mén换谁的人马守卫比较好呢?”
“在座的将领都很忠于职守,那日对抗鞑子,都是奋勇死战。虽然部下死伤的有多有少,但只能说是命数,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才无奈撤退的。”田秀说道。他这话倒是谁也不得罪,毕竟另外两个游击将军都是依附他的,让谁干不一样。
“既是这样,那本部院就随便点一个吧。”吴思南说完,把目光投向刘振友和闻铁成。
二人现在都是心跳加速,北mén那是个大féi差,谁不想去呀。以前都是秦南松把持着,现在终于有机会轮到自己头上,jī动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二选一呀,轮到自己头上的机会,可是相当大的。
吴思南端量一会,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刘振友的身上,说道:“刘将军,镇守北mén的重任就jiāo给你了。”
“末将得令!”刘振友一听是让自己的名字,那是jīng神大振,连忙站到中间,躬身抱拳说道:“末将绝对不会有负大人所托,一定尽心尽责,拱卫北mén,只要有三寸气在,就不会让鞑子踏过雷池半步!”
“很好、很好!有魄力,本部院就喜欢你这样的将领!”吴思南大声夸赞起来。
“多谢大帅夸奖!”刘振友的jīng气神现在已经提到最高。声音是铿锵有力。
吴思南让刘振友镇守北mén,这是故意点的,还是随意点的呢?
答案是故意的,刚刚之所以瞧来瞧去,难以决断,其实是在演戏。
他为什么会选刘振友呢?吴思南是这样分析的,刘振友与秦南松都是田秀直管的游击将军,两个人同样为田秀做事,谁更尽心尽责,那吴思南不清楚,但好处却比秦南松少多了,那镇守北mén的差事,大家轮流坐庄自是公平,可全都让秦南松一个人管,刘振友还能有什么捞头。田秀吃空额,克扣军饷,连参将廖飞估计都分不上多少,刘振友就更是白扯了。做为封疆大吏,而且素来看人很准,知人善任,对于人际关系,吴思南当然也很了解。经过综合考虑,所以他决定让刘振友镇守北mén。
至于说将原先掌管北mén的秦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