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等不及要替为夫宽衣解带了吗?”方澈轻松的甩手,将外套脱下丢到一边。他动作很快,紧接着又扶住秦秣的肩膀,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便压着她一起天旋地转,倒在柔软的床上。
衣裳凌乱飞散,这一刻的热情有如浪翻潮涌,再也不能抵挡。
秦秣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滚进了火烧云里,上不见天下不着地,飘飘荡荡翻翻滚滚,抓不住边际。
她有心要翻个身,反推方澈,奈何力气实在不足,纠缠了几下,反而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得精光。
肌肤相触,紧密贴合。
方澈的身体硬朗温热,秦秣仿佛中了软骨的毒,全身血液奔腾叫嚣,偏偏使不上分毫力气。她双手外张,紧张地摸索着,抓到了床头柔软的枕头,便胡乱挥舞,手一甩,那枕头掉在地上,只能与先前落地的酒杯为伍。
“秣秣……”这一声低喃之后,床头灯蓦然暗下,只余一点昏黄温暖的微光。
亮在这深夜,缱绻古今,华梦相拥。
第三天他们就乘飞机来到西安,开始了这肯定不止一个月的蜜月旅行。
秦秣刚毕业,方澈的事业又已经上了轨道,很多事情便不再需要亲力亲为,两个人都算得上时间悠闲宽裕,自然是尽可以走遍天下大好河山。
“秣秣,你看这文昌星。”方澈与秦秣牵着手,两人从文昌门厚厚的门洞中走过,抬头云看那魁星楼。
“怎么?”秦秣好不容易缓过了那些羞人的感觉,微昂头,轻哼道:“你看他不修边幅,蓬着头发,还长着大胡子,整个儿醉醺醺,不辨东南西北,你就觉得他不是文昌星?”
“我没有这样说,全都是你说的。”方澈神情无辜,动作却不安分,俯身凑在秦秣耳边,像是随时要咬她一口。秦秣又觉得颈后痒痒的仿佛触电,她偏过头,抓起方澈的手,就在他手腕上轻轻一咬,小小报仇。
两人一路走,将到大雁塔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升,阳光热辣辣,在这西北地界,灼得人肌肤生疼。
“秣秣,要不要打伞?”
“不打伞,麻烦。”秦秣摇头,眯起眼睛看那阳光刺目,又笑道:“晒晒太阳也好。”
方澈轻笑:“好吧。”他很自然地跟秦秣换了个位置,走到阳光照射过来的那一面,不动声色地尽量帮她遮住阳光。
两人走进了慈恩寺,登上大雁塔前的台阶。游人不少,为这千年古塔带来了抹不云的喧嚣。
大雁塔始建于大唐玄奘法师时期,历经数度战乱天灾,来回修葺了几遍,而今把持住那千年荣光,沉淀的不知是悲悯还是淡漠。任谁看遍千年,也该洒脱了。
秦秣仰头望着那塔尖一笑,与方澈同步迈进这塔中。
大雁塔不同于传统的八宝塔,整个儿四四方方,青砖堆砌,每一层都是四面开着拱门。两人沿着扶梯盘旋而上,一直到塔顶。
从第七层的门洞边凭栏远眺,竟能大视角地俯视西安古城。那些穿梭在历史与今时之间的建筑,在明亮的阳光下,交织出天地浩大。
“秣秣,你以前剩着半阕江城子给我填,我现在再回你半阕,怎么样?”方澈携着秦秣的手,忽然侧头,扬眉微笑。
秦秣便望着他,等他的《江城子》。
“云涛万里寄逍遥。
顾今朝,燕归巢。
叠岸风起,塔外头星摇。
一揽青天极目远,如锦绣,也妖娆。”
秦秣笑盈盈地,微侧头:“气冲斗牛之‘斗星’?这青天白日的,你都能看到三十三天外斗星摇动,看来,我家小方心情真好。”
方澈执起她的手,与她极目远眺,果然是古城妖娆。
“我的心情当然很好,”他趁着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