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文半斜身体站着,眼神轻佻,摇动手指笑道:“我们这样的交情,你还用得着客气吗?”
方澈懒得看着闹剧继续下去,大步走上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忽然揪住了岑锦文的衣领。
岑锦文只觉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仍是轻佻地笑道:“这位帅哥,你想做什么?”巴着眼睛,又扮演无辜纯良的小绵羊。
方澈嗤笑道:“果然很极品,你的出场费是多少?翻倍,我包了”
本来满腔怒火的方卓敛下神色,手上一挣,赵易书见他平静下来,也就顺势放开了他。
赵芷兰板着脸,横了方卓一眼,又瞪着方澈,怒道:“小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出场费多少?”方澈继续问。
岑锦文魅惑似的翻了个白眼,眼波流转,又哼道:“你就是这样问人家出场费的吗?”
赵芷兰怒极大喝道:“岑锦文,你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我没节操还是你没节操?”岑锦文看也不看赵芷兰,只是紧盯着方澈,那眼睛里好似能滴出水来,“帅哥,十万块一个月,我很便宜吧?”
方澈秣秣地笑道:“十块钱一个月。”
“不带你这样杀价的!”岑锦文哼哼道。
“我请你做清洁工,这十块钱是医药费。”话音刚落,方澈手上用力,揪着他往地上一摔。
人体落地的声音惊悚到一片,方澈打得凶狠,岑锦文毫无反抗之力,没几下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原来杀猪般的痛呼声也渐渐微弱起来。、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岑锦文间或大叫:“我要告你,你这是恶意伤人!”
“你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告下来。”方澈手上用你,又将他拎起身,拖着他就往外面走。
赵宁香拍手笑道:“三哥,打得好!”
赵芷兰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要追出去,又觉得太没面子,但要在这屋里继续面对方卓,又觉得心有不甘。
“你……你养得好儿子!”她气急了,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猛地就对着方卓甩出。
方卓整理着刚才在扭打中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冷冷地回了句:“难道不是你的儿子?”
“要不是你的种,我能生出这么个儿子?”
这话一出口,便产生了恐怖的效果,谁也没想到赵芷兰居然能说出这样几近粗口的话来。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偏头转身,踏过正堂径往二楼而去。
闹剧收场,赵易书劝解方卓:“妹夫,你还是回去吧。每次你一来,就得闹出这种戏码,这都十年过去,你们也该腻了吧?”
方卓声音微沉,带着点天然的沙哑,他挥挥手,不含喜怒:“大哥,我就是想看看,她能装多久。”
说是这样说,他还是向赵周道别,又跟老太太说几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家。
出门后,方卓却没有绕过池塘走那边的大路离开,而是沿着屋后山路想要抄小道走走,顺便整理一下心情。
他自然知道这种戏码很滑稽,只是多年以来互相赌气成了习惯,以至于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还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行动幼稚得令人发笑。
小路转角那边隐隐传来说话声,方卓放轻脚步悄悄走近,停到一个恰好安全的位置听那些对话。
“大哥,你饶了我吧,就这么演一场戏,我差点没被你揍死,你还让我继续演?”那人语气如哭丧,声音明显是岑锦华。
“我控制得很好,只是皮外伤。”
“原来说好的,没有揍人这一段,你得补偿我。”
“我也没叫你伸出贼手去占我妈的便宜。”方澈冷冷地说。
“咳,这个事情,哈哈,我这一切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