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次。时间是晚上十二点以后,两个电话间隔半个多小时。
我想姐是不是有什么事,便把电话拨了过去。
姐接到电话便接二连三的问我,昨夜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和凌眉吵了架?
我说,不是。
不是?不是她怎么打电话给我,问你有没有在我们家,或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有些不耐烦,我说,姐,真没事,你少说点行不?
她在那边叹了口气,道,难得你姐夫今天有空,你和凌眉过来玩吧,你们好久没来过了,你姐夫常在我身边念叨,说他好像都忘了还有你这个小舅子呢。
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有点酸酸的,刚才真不该用那样不耐烦的口气跟姐说话。姐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后来远嫁重庆,在家乡那些人听来也许很是风光,其实日子却过得并不好。姐夫家,是靠近烈士墓那边的城郊,一家四口全挤在姐夫爸妈的两室一厅的单位房里。两年前,我去过一次,很小的室,很小的厅的那种。那时我的外侄贝贝,都三岁了,一家五口,更是拥护不堪。
好在姐夫性格温和,跟我一样,也不在外面乱来。姐艰辛的日子里才有了些平淡的甜蜜。
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东拉西借,去年她们总算在汉渝路附近买了套房子。虽然是首付,也仍是两室一厅,但到底一家人分成两家人住,宽敞了许多。
搬新家那天,我和凌眉都去帮了忙。小贝贝趴在明亮的窗前,对着外面的繁华,兴高采烈的拍着小手欢叫。
姐看着小贝贝,更是幸福得亮晶晶的泪光在眼里直闪。
这在有钱人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对于姐来说,是多么不容易啊。
姐从小就一直很疼我。我想,十年来,漂泊了那么多城市,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重庆,除了心里终于感到孤独,想找一个亲人依靠,还跟姐对我的疼爱有着太大的关系。
我知道姐为什么要叫我和凌眉过去玩,还怕我不去,拿姐夫的念叨来说事。她其实是猜到了我和凌眉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快,想借机会让我和凌眉和好。
我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也真该去看看姐姐了,我便去了车站。
我坐的711路公交车去姐那边。汉渝路是711路的终点站。姐家就在附近。
经过石门大桥时堵了会车。同往常一样,一堵车,大家就议论起了去年那次惨重的车祸。
2006年10月1日,也是711路公交客车,也是由江北区观音桥开往沙坪坝区,也是经过嘉陵江石门大桥,就在前面不远的引桥处,客车跃过1米高的石台阶,穿过隔离带左拐进入逆行车道,冲过路墩及大桥护拦,坠落于桥下30米的地上,当场造成30人死亡、21人受伤,其中11人重伤。
那件事故发生后,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谈“7”色变。直到今天,很多见过当时那惨烈的一幕的,回想起来也心有余悸。而从桥上经过的乘客,听别人谈论起时,也无一例外的觉得后背凉凉的,直透骨髓。
想想也是,那么多鲜活的生命,那么多美好的明天,转眼便说没就没了。
我忽然有了个可怕而又奇怪的想法,要是又发生一次车祸,而我不幸就在其中。凌眉,会不会为我流泪,会不会为昨夜和今天她所做的一切痛不欲生?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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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姐家的时候,姐正在厨房里做饭,满屋子的香气。
姐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一本小说,是慕容雪村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他抬起头来,问我看不看,并且大发感叹。
我从没听他说过脏话,但今天我听到了,他说,这世界真他妈无赖。
我摇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