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叶正宸漠然靠在床头,眼光移至对面液晶的电视。
“师兄……”
他拿着遥控器猛按声音键,把声音调的震耳欲聋,我当然看出他不想再深谈这个话题,可他越是不愿意说,我越迷惑,越想知道是谁。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提高声音,试探着问。“该不是被你始乱终弃的红颜知己吧?”
“我没这么心狠手辣的红颜知己……”
我记得他有个……
“是不是喻茵?”
盯着电视新闻的某人冷哼。“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往他身边蹭了蹭,覆于他耳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日本人做的?”
叶正宸哑然失笑。“你放心,他们没这么业余!”
说的也是,若是真想置他于死地,不可能选在大白天,还在热闹的大街上。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想害你?!”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耳朵里都是电视的回声,我一时烦躁,抢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关了电视。“有人开车想撞死你,你……你希望我不闻不问?!”
正午的光特别强,隔着厚重的窗帘,仍然明亮。
叶正宸看着我,眼光格外清明。
“印钟添。”三个字从他口中轻轻吐出,若不是他吐字清晰,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会的……”我并非质疑他的话,而是这个事实太让我震撼,比印钟添刚才那番话更让我震惊。
因为叶正宸有多禽兽,我早已心知肚明,而在我二十几年的记忆中,印钟添永远沉稳内敛,永远温文尔雅……虽然,我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
“不信算了,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没信过。”
“我没说不信……我只是想不通,钟添不是个冲动的人,他怎么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我抢了他的未婚妻,他只撞断我三根肋骨,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他的话像一个钝器,狠狠砸在我胸口,和断了肋骨一样的刺痛。鼻子酸痛,眼眶灼痛,我咬牙忍着疼痛,却再也压抑不住满心的愧疚和感动。
可能叶正宸的伤让我太心疼,也可能我对他心存太多愧疚,又或者我爱他爱到盲目,听到他出说这句话,我唯一念头就是他为我做的太多,我不值得。
而我竟然忘了,凡事有因必有果。
印钟添不被他逼到绝境,怎么会开车撞他?
叶正宸看出我要哭,换上轻松的微笑,调节气氛。“有人说,上帝抽了男人的一根肋骨做成女人,我为你断了三根肋骨,你拿什么还我?”
我也怕自己会哭,硬挤出点僵硬笑意。“你该不会想我还你三个女人吧?”
“这个提议不错,可惜部队对待生活问题非常严肃,不允许一夫多妻。”他故意长叹口气,深表遗憾。“我只能将就点,一个当三个用。”
“三个?”
三个……
“怎么?你不愿意?”
我摇头:“为了对得起你另外两根无辜的肋骨,我决定明天开始锻炼身体,一定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使命承担起来。”
叶正宸忽然大笑,一边笑一边按着胸口。
我真想不通,为什么如此高尚的话,他能听出那么龌龊的含义。
“别笑了,当心扯到伤口。”我轻拍他的背。“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冰箱里有水果。”他指指里面一个隔间。
“你想吃什么?”
“苹果吧,要甜的。”
我走进隔间,打开墙角处的冰箱,里面果然堆满了水果。千挑万选,我挑出一个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