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那眼神却实实在在的落在我的身上,让我遍体生寒。
斜眼打量安培拉,见她嘴角含笑,不由颓然——再怎样争取,远离了故土的我也不过是别人的囚犯而已,哪怕囚禁的地方舒适了些身份高贵了些,可是,没有人像艾鲁克那样,只一门心思的对我好,甚至不惜为我对抗神权。
我微微一怔:原来,巴比伦已经成为了我心目中的故土。
“安娜殿下被囚禁在王宫中都还能跟你的侍卫联系上,真是厉害啊!”
我笑着捡起一张树叶,拿指甲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扔进水中。
那树叶转瞬就被涌起的漩涡吞噬,安培拉瞪大了眼,我笑到:“这叫红叶传书哟!浪漫吧?”
安培拉看着被我扔掉的绿叶撇撇嘴,反击:“安娜殿下何必这么费力,寄希望于你那一个小小侍卫,还不如盼着你的王弟打进米坦尼呢,多少还有点希望。”
艾鲁克气鼓鼓的脸颊在眼前一闪而过,我握了握拳笑到:“不!不会的!”
安培拉转头看我,我看向蓝蓝的天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艾鲁克他啊……是巴比伦的王呢!埃及有可能与米坦尼开战,甚至是赫梯也说不定会趁机偷一点好处,唯有巴比伦不会。因为巴比伦已经再也受不起一点动荡不安了。艾鲁克他……不但是我的弟弟,也是巴比伦的王,我一直都相信,他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王!”
安培拉怔住,终于拂袖而去。
婚礼的安排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我通过树叶和井水送出去的信息也的确送到了伊尔斯的手上,为了避嫌,安培拉再也没来看过我,不过,在她的地盘上,要透过层层侍卫的封锁给我送来一点消息却不是难事。于是我得知,伊尔斯已经纳入了安培拉的保护之下,被扮成了星见宫中的小小祭司跟在安培拉身边,身上的伤自然也治好了。
看到手心里一串小小的兽骨项链,我总算是放下了心。
这串兽骨项链自然是伊尔斯的,当初伊尔斯教我剑术的时候,赤身裸体是常事,着实让我赞叹了一翻他的身材——那是真正的宽肩细腰,蜜色的肌肉紧密结实,穿上衣服只觉人修长秀气,只有褪下外衣才能让人瞥见其中的力量和健美。青铜剑舞动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一条一条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隆起、伏下的连绵美感。于是,那条始终挂在他脖子上,从来不曾取下的项链我也是再熟悉不过了——猎豹的牙齿与野兽的骨头,还刻着一些奇异的文字符号,哦,完美的意识流艺术啊!
那项链戴在他脖子上,象牙白与蜜色的皮肤衬托,有一种鲜明的视觉冲击,让我想忽视都不行。
再三询问之下,伊尔斯才微微有些神色黯然的告诉我,那是他的妹妹苏伊缇亲手为他制作的,末了,星目一瞪,一脸仇视的看着我,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杀了我报仇的模样,吓得我赶紧的溜走了。
而如今,这串伊尔斯从不离身的项链就在我的手心里,被我握出微微的温热。
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甚至每晚每晚都兴奋得要好久才能睡着,第一次无比的期待那场婚礼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轰隆隆落在我的头上,残忍的打击了我高涨的热情——埃及打过来了!而作为米坦尼支柱的马蒂尼王子不得不去跟那位赫布美瑟斯法老死磕!
可恶的赫布美瑟斯!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乌鸦嘴——前几天才跟安培拉说埃及有可能打米坦尼来着……
王子妃
马蒂尼的出征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就连门外守卫我的侍卫都在走来走去间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个时代,貌似只有军功才能让这些平民或者奴隶过上好一些的生活,虽然仍旧不可能比得上贵族,但是,这已经是他们最“大逆不道”的期盼了。至于在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