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做惯主的,竟然把欢喜阁的九姑娘给娶进家门来,有魄力!哈哈……”
洛宸天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来瞥了一眼洛宸夜,洛宸夜被洛宸天冷冽的眼风一扫,忙低下头,往嘴里扒饭。
阮绿珠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不由在心里暗骂洛宸夜没出息。人家一个眼神他就没声音了,这个孬包,将来还怎么指望他能继承王府的家业?!
难道真有龙生龙凤生凤一说么?阮绿珠叹了一口气。
众人皆不语,埋头吃海鲜,饭桌上只听得杯盏与碗筷碰撞的声音。
洛宸天停下手来,望望坐在自己左手边颓靡的洛宸星,问道:“二弟,你怎么了?最近好似精神不济?”
洛宸星抬眼看了看洛宸天身边的梅廿九,低声道:“没什么大哥,我最近可能有点疲累了。”
阮静挽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低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洛宸星自打见到酷似洛尘蝶的梅廿九,便触动了他长期抑郁的心病,让他终日精神恍惚。
阮静挽亲手为洛宸星盛了一碗靓汤,关切地端到洛宸星的面前,道:“相公,还是喝碗补汤提提神,别想太多事了,顺其自然吧……”
话音未落,却听得阮绿珠吃吃笑道:“看吧,还是静挽懂得心疼人,宸星可有福气了。”
洛宸星接过碗,低声对阮静挽道:“静挽,谢谢……”静挽对洛宸星嫣然一笑。
一向不爱说话的程倩伊也笑道:“宸星表弟,你和静挽真是天生一对,羡煞旁人了……”说着眼波一转,又望向另一旁的洛宸天与梅廿九,嘴角更是挂起了玩味的微笑。
正低头亲自剥着红膏母鲟的洛宸天将剥出的红鲟肉放进梅廿九的碗中,雪白的红鲟肉点缀着橙红色的蟹膏,很是好看。
洛宸天让梅廿九将红鲟肉蘸着姜醋吃,随后在丫鬟端过来的鎏金铜盆中用花瓣水洗了手,拿过方巾擦干手,笑着对程倩伊与江馨兰道:“你们也别羡慕旁人了,赶明儿我叫二娘给你们寻个好人家,也给你们找个如意郎君去。”
程倩伊笑道:“我可不要嫁人。”而江馨兰却脸色苍白,她幽怨地看了一眼洛宸天,眼中水光盈盈。但洛宸天并不去在意江馨兰眼中的乞求,他的一门心思只在梅廿九的身上。
江馨兰的纤指用力捏着筷子,差点将手中的象牙筷拗成两截,一旁的程倩伊用胳膊轻轻碰了碰江馨兰,示意她不要随意发脾气。江馨兰咬着银牙,望着洛宸天和梅廿九,美眸里闪过一丝怨毒。
而梅廿九边吃着边发怔,她偷眼又望向阮绿珠,桌上的众人皆在低头吃东西,阮绿珠觉察到梅廿九的目光,便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嘴角一勾,脸上又露出了那种阴惨惨的笑容。
梅廿九一个激灵,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洛宸天看着梅廿九,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梅廿九摇摇头,洛宸天顺着梅廿九的视线望向桌子对面,却见阮绿珠一脸平静地道:“九姑娘来王府这么久了,可否习惯?”
梅廿九回视着阮绿珠,道:“还好,多谢二夫人关心。”
阮绿珠笑了一下,道:“别这么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跟着她们叫我二娘就好了。王爷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你在他身边服侍,可要尽心尽力,我也就放心了。”
梅廿九低垂下眼帘,道:“是,二娘。”
阮绿珠看了一眼梅廿九,不再说话。
此刻,无人瞥见的桌下,竟赫然有着一条黝黑丑陋的长尾在蠕动!
菜过五巡,洛宸天环顾四周,道:“过几日我便要到塞外边关去了。”
“塞外边关?去打仗么?”洛宸夜问道。
洛宸天点了点头,道:“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江南水患还未彻底解决,边关又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