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只有对着一家人好。
齐蛮渊坐回桌前继续做之前被打断的事情,这是影卫给他送来的资料,关于杀手组织的幕后交易以及在十天之后可能会和他一起的前往边关的官员名单。如今他身上的伤已经不能成为他不上朝的理由,而他对这些人还没有最根本的了解。
就像皇帝所说的,大原国国泰民安了太长时间,就算是先皇那一辈的夺权战斗也没有掀起太大的腥风血雨。这次出征的军官有一大半都是没上过真正的战场的,这样一支毫无默契度的可言的队伍要到边关打仗……皇帝,你到底是多希望我马革裹尸啊……对
齐蛮渊对于念久的请求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念久。在这个世上想让他死的人实在是太多,有没有白慈孝都无所谓。但是他已经发现了念久的优势,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一层可以称之为怪异的血源羁绊,如果念久给了自己这个机会,让他可以将这个东西更紧的绑在自己身上,齐蛮渊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齐蛮渊将一张纸抽出来放到一边,招呼念久过来看,“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上朝,仔细观察名单上这些人的表情,我要最详细最准确的描述。”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
“这上面不是有官位标志吗,对号入座你会不会?”官位的大小、兴致直接决定了他们上朝是所战的位置。
“我觉得你最好把官位与上朝站的位置给我讲一下,因为我真的是不会。”
齐蛮渊深吸一口气,“我真不想和你一晚上吵两次架。随机应变吧,别让我对刚刚做的决定反悔。”
“你是王爷,不能反悔。”
“我反悔谁知道?有本事你去告诉别人啊。”
念久沉默,他早就知道和齐蛮渊吵架从来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和前一次一样,齐蛮渊将念久揣进怀里坐上四人抬的小轿晃悠晃悠的进了宫,是真的进了宫,别人的轿子都是放在宫门外的,但是皇帝体恤靖蛮王带伤上朝,特地准许可以坐着轿子进来。
齐蛮渊到的不早不晚,太和殿之外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交谈,大多数都故意压低了声音,时不时的还要向竞争对手飞上两记眼刀。
齐蛮渊的轿子虽然是最朴实无华最低调简单的青顶小轿,但是人家能把轿子抬到太和殿外面那可就是比镀了一层金边还惹人眼红。
本来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齐蛮渊身上。齐蛮渊在几天前就已经可以带着念久飞檐走壁的去夜探丞相府,这也就说明那点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其他人只知道这靖蛮王遇刺受伤,伤到什么程度,恢复状况如何,就没人知道了,就算是听说也是捕风捉影。
为了增强效果,齐蛮渊愣是让管家给胳膊缠上了几寸厚的纱布,宽大的朝服穿不下了,就只能挂在一边肩膀上,走起路来的时候整个看上去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前面的轿夫体贴的上前将自家王爷从轿子里扶出来,眼中诚惶诚恐。靖蛮王站稳之后哆嗦着一只还能动的手从怀里提出一块白色的帕子,颤抖的擦擦额头上的虚汗。
在场的还是没人说话,有人暗爽,有人明目张胆的看笑话,有人皱眉,有人嫌弃,有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说两句话,也有人从头至尾面无表情。
恰巧,长鞭击地的声音响彻大半个皇宫,早朝时间到了。
皇帝见到靖蛮王的装束,嘴角抽了再抽,“靖蛮王的伤势……可好些了?”
齐蛮渊往中间走了一步,微微躬身:“回皇上,臣除了偶尔会昏倒之外,一切安好,谢皇上挂念。”
除了偶尔会昏倒之外……?皇帝封靖蛮王为征讨大元帅的圣旨虽然还没正式昭告天下,但这也已经是整个京城都知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