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那个心思陪着他玩。”看了看念久,“不过本王又怎么能违抗皇上的命令呢?圣旨以下,要么是皇帝自己反悔,要么是白慈孝自己反悔,本王可是咱们大原国第一大贤王!”
念久默,对齐蛮渊的个人评价全当做没听到,他是真心不想再和白慈孝相处下去了,这个人的存在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不能下狠手但又不能完全放任。
看齐蛮渊如此态度,想必事情已经解决,至少已经找到制止他发生的办法。
白慈孝在出兵的当天果然没有出现,丞相府的人急报说他们家三少爷失踪了,皇帝无精打采的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先是派人去丞相府安抚丞相,之后才让周远带人去找白慈孝的下落。
齐蛮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出兵的日子耽搁不得,靖蛮王时委屈了。”
皇帝撇着嘴角冷笑,好听的话没必要讲,谁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一清二楚,不过对于齐蛮渊如此排斥白慈孝一事还是感觉挺诧异,最后还是表示新任的监军最迟半个月后到位。
对此齐蛮渊依旧没说什么,皇帝对这王爷的表现很满意。
自从齐蛮渊见过念久变成人的场面之,后就再也不能将他揣在怀里了,那种感觉很怪。
不知道真相之前念久只是一块会说话又要补血的刺绣,知道真相之后,原本刺绣的形象直接对等于那天竹林里迎风而立的白慈安的形象,五官、表情、动作、姿态,一分一毫都能落到实处了,在听念久说话的时候,脑子里首先出现的是白慈安说这些话时候的样子,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齐蛮渊觉得自己有些累。
“你对白慈孝做了什么?”念久被白刺绣塞进了袖子里,暂时还没注意到自己位置的改变。
“本王做了次好人,派人把白慈安的牌位给他送过去了。”
念久不语,发现齐蛮渊平日里对自己果然是够仁慈。
“皇帝不应该知道是你把白慈安带走的啊?”齐蛮渊才不会傻到被皇帝抓到,皇帝的脾气也不会好到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还来给靖蛮王送行,而且面色平静。“皇帝该不会还不知道的白慈安的尸体已经丢了吧?!”
“看情形,应该是。”
“我猜他会疯掉的……”念久有些不忍心的看向皇帝的方向。
“早晚都会知道,只是不知到时候会不会牵连到本王。当初本王送到皇宫的那幅白慈安的画像,用的是京城特供的墨,只要皇帝冷静下来一查就能查出来之前那幅画像是出自靖王府,不过这中间的过程还需要些时间。”
“你故意的是不是?”
影卫的训练内容绝大部分都是侦查与反侦察,齐蛮渊如果不是故意的根本不会去用那标志性如此强的墨!他到底要干嘛!?
“本王也有大意的时候,不过结果还算不错。”齐蛮渊淡淡道,至于什么结果不错,没有解释。
“哈!皇帝该不会以为你就是当年白慈安喜欢的那个人吧?那幅画可是有故事的。”念久揶揄道。
齐蛮渊当然知道那幅画不简单,不然当初也不会仅凭一幅画就能让皇帝出宫,“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画这幅画的时间应该是白慈安死的前一年,那一年皇帝大婚,各国都派使者前来祝贺,那一年也是桃花开得最好的一年,京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桃花的花瓣,民间有传言,说是皇帝大婚给大原国带来了福运。”
是齐蛮渊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但让念久诧异的是齐蛮渊对此已经了解到了这种程度,不过他现在最诧异的是,白慈安红杏出墙的对象还不是大原国人士?也对,大原国里谁敢对丞相的儿子下手,更何况那时候白慈安身上已经打上了皇帝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