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过力了,再往后,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稍后,他回到客房里,香萍、香月刚服侍主子睡下,见大主子回来,奶娃脸上一片红晕,脚步也有点颠踬,便也伺候他更衣脱靴躺上床,再吹熄火烛,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外,拉上门关上。
而床上,金日尚未接近翠袖,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一将她拥入怀中,她差点当场被酒气活活醺死,连忙推开他后退一些。
“夫君,你醉了吗?”
“没有。”他马上又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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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浓的酒味啊!”她转开脸说话。
“习惯就好。”他硬把她的脸扳回来。
“不用习惯我就已经被醺死了啦!”她推开他嘟过来的小嘴儿。
他坚持要在她脸上亲一下——额头,然后乖乖把脑袋躺远一点。
“睡吧!”
“好。”
过了几乎有三炷香时间,两人应该都睡熟了,黑暗中却又传出翠袖的声音。
“夫君,你在想什么?”
“你怎地知道我在想事儿?”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嘛!”
黑暗中,又静默片刻,他翻身将她揽入怀里,这回她没有抗拒。
“倘若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你会如何?”
“……夫君是在说蓝姐姐,还是玉公子?”
“我谁也没说,是在问你。”
“……我想我会像夫君当初追著我一样,也跟在你身边,期待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
“跟一辈子吗?”
“不,倘若有一天夫君喜欢上别的女人而成了亲,那我当然不能再跟下去。”
“你还是可以做我的妾嘛!”
“可是如果我继续跟在夫君身边,夫君的妻子一定不开心,她不开心,夫君也会不开心,我不希望夫君不开心呀!”
黑暗中,再度沉默了,翠袖几乎快睡著了,方才又传出金日的声音。
“翠袖,你真是个好女人!”
“谢谢,不过……请问你在摸什么?”
“我在找‘入口’。”
“入口?”
“就是那个可以直达你的肚子里的入口,我想进去看看这回住在你肚子里的娃娃究竟是男的或女的?”
“看不见的啦!”
“为什么?”
“里面太暗了嘛,不然你要拿蜡烛进去吗?”
“……”
广州城内,由大东门到西门的惠爱街是贯穿东西的主要干道,而这条街道也恰好将广州城分为两个部分:北城的衙门官邸和南城的商业区,汪海布庄就在南城的大市街上,一家生意鼎盛的绸布庄。
由于早就收到书信通知,马车一到达就有人出来招呼,可笑的是,汪夫人竟然闹著不肯下马车。
那马车送给你好了!
连半个宇也懒得跟她罗唆,金日闷不吭声,迳自赶著另一辆马车离开,何伦泰也爬上铁保后面,两人同乘一骑跟著马车走,玉弘明自然是跟著汪映蓝,至于那个弘昱,不必管他,再远他也会自己跟上来。
很快的,马车出了西门,越过西关来到荔枝湾畔的别苑,那儿早就有人来大肆整理过,他们只要决定住哪座厢房就可以了。
“我要住最靠近湖边的厢房!”翠袖兴奋的大叫。
“甭想下去游水!”先警告再说。
“人家是想乘舟钓鱼啦!”
“想都别想!”
“……倍儿小气!”
两天后,趁著翠袖睡午觉,金日一个人偷偷溜到北城去,他想见一个人。
光孝寺座落于广州北城,是岭南年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