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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傅凌止,继续说,“我发现我对小醉的执着已经变淡了,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很平静,她下葬的时候我去参加了她的葬
礼。bxzw。但我对温牧凉,即使耐着性子隐藏了这么多年,恨却一点没减少。这次他想和你们鱼死网破,我要救你们,我也要杀了他。就当是给小年
给小醉还有你们这么多年的分分合合一个交代吧。”
傅凌止和音弥还处在最初的怔愣中回不了神,脑海里不断闪过五年前的种种,前因后果一联系,肖黎川的真实身份和他刚才所说的话的真假,
一下子就可以分辨了。可饶是傅凌止这样承受能力极强的人也恍惚了很久,更别提一天之内知晓两个秘密的音弥了。
肖黎川一点都不惊讶于他们的反应,但表情却有些荒凉,他缓缓又道,“我知道我一说出来我的身份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复杂。可是既然到了这
个地步,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大家开诚布公,总总也是好的。bxzw。凌止,我不确定你对我存有什么样的感情,我只知道,我一直暗中看着
你,这些年,你活的太厚重。至于我对音弥,我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不过你放心,那是一种不需要克制的情绪。我对小醉,终究还是愧疚的,
当年如果我把她一并带到越南,或许就没之后那么多痛苦了。”
傅凌止嗤嗤冷笑,冷硬的轮廓顿显疏离,握紧的双拳硬如铁,“那我这么多年荒唐的负罪算什么?就算在我看到那封信后猜到真相后,我还是
觉得对不起你,我对小醉扯不清看不明的留恋,韦胤,别怀疑,这也是源于你。你把小醉抛下这么多年,你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单单凭
你一句淡了就可以把她的可怜化为乌有了吗?你真自私!你他妈就一混蛋!”说着傅凌止冲上去,对准肖黎川的鼻梁狠狠砸下了拳头。
音弥慌乱中起身,赶紧扑到傅凌止身后,双手紧紧环住他僵硬的腰,“傅凌止!傅凌止你疯了!他是你兄弟,兄弟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你说抹
灭就能抹灭的!肖黎川也有他的苦衷,为什么你不能理解?你的痛苦,我相信他都会知道的!”
肖黎川不还手,傅凌止还要打下去,骤然停住,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没了兴致,他丧气地垂下手,“韦胤,喜欢小醉是我们小时候一起做的
事,后来你和小醉结婚,后来我爱上阿弥,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bxzw。你何必回来?回来了又何必不走?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接受你已经死去的事实
,你丫成心给老子添堵!你丫就该去死!你丫……”
说到最后,声嘶力竭,音弥能够感觉到傅凌止抖动的愈发厉害的腰,他的背脊瘦削了太多,以至于她抱着抱着,情不自禁地就把头贴了上去,
三个人都在流泪,时隔多年,太多不同,唯一不变的大概还是泪水永恒的烫人和温暖。
而温牧凉逐渐僵硬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旁,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就像他们各不相干的几个人,以一种注定纠缠一辈子的缘分绑在了一起。
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不知道活着有多好。
肖黎川白净的脸上那两行清泪被寒风吹散,他双手捂住眼睛,停顿良久,“温牧凉的事情我会搞定,你们之间肯定还有些话要说,我先走。”
说着,他用一块抹布裹住温牧凉的尸体,戴上手套清洗地面,拖曳着往楼梯下走,背影消失的那一刻,音弥放了手。
傅凌止的身体往后落了落,匆匆忙忙转身,一把拥住她,声音很有湿度,滚烫滚烫的在她耳朵边洒下一层熟悉的痛,“阿弥,离开我的条件是
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