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衣服接触冰冷地板的刺骨感觉没有传来,反而迎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麒诺感觉这个抱着自己的人微微松了口气,那抱起自己的双手有多小心翼翼她能感受得到。
“手脚如果离开了身体,生命就不完整了。”萧天允没有将麒诺抱回床上,而是将她抱到了屏风后的大木桶里,那里早已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
萧天允将麒诺放到一旁的躺椅上,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退去麒诺湿透的外衣和中衣,扯过一旁的浴巾铺在手上,然后再将麒诺抱起,轻轻的放入浴桶中。
麒诺看了一眼一旁熊熊燃烧的火炉,底部有一层浅浅的灰,应该已经加过几次炭了,这人难道一直在这房中等她回来?
“没想到你还是正人君子。”对于他的“自觉”,麒诺可是领教过的。
“爷这是为了我自己好,你以为你那点儿小身板有什么值得看的。”萧天允是在没听出这话里有夸奖的意思。
麒诺如往常一般扯过一旁备好的白纱,轻轻盖在水面的花瓣上,萧天允适时睁开眼睛,来到麒诺背后帮她按摩着肩膀,只是这次,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软软的枕头,轻轻垫在麒诺后背上。
“这东西还防水。”麒诺感觉后背的靠枕没有吸水浓缩的迹象。
“不然你以为。”感觉到萧天允还有些闷闷的口气,麒诺有些不自然的道,“我没故意要撇开你。”
“那你昨日一番作为是想表达你不是故意撇开我的意思?”
“我只是不想靑戈她们念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妖孽是最了解她的人,这一点,她从不否认,以前,她只觉得因为他是她的敌人,了解敌人理所当然,而如今……
麒诺手中摸到一朵完整的花朵,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要捉弄一下身后这个妖孽。
萧天允只看到麒诺突然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两下,然后手中便多出了一朵娇艳的花,动作优雅而迅速。
“只是这样?不是想利用白承志探查武林大会深浅,好让你的幽冥宫一举成名?”她背地里那些动作,他几乎日夜相伴,又岂会不知。麒诺有些失落,这人对于新鲜事物就没有一点新鲜感吗?
“你怎么做到的?诺儿。”似乎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萧天允一把抓过麒诺快要放下的手,顺手将那多娇艳的红花拿到手中,惊奇而喜悦的问道。
“反应真慢,不告诉你。”麒诺迅速将双手收回水中,拉过水面的白纱盖住。
“诺儿,这是什么,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魔术,说了你也不懂。”
“魔术?这个词儿新鲜。”萧天允尚自沉浸在对那多鲜花的新奇中,但另一只手依然柔缓的按压这麒诺的后颈,一阵阵酸痛的感觉过后,她只觉浑身舒畅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点儿小心思,何时瞒得了我。”意识到麒诺是在说之前的话题,萧天允微微一愣,将手中的花朵揣到怀中,语气拽拽的说道。
“也不光是为了这个的……”
“我知道……还为了师姐,对吗?”
“你怎么知道?”
“你近十三年的人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自以为是。”你只是知道十三年,那未知的十八年才是铸就今日的林麒诺的全部。想到此,麒诺的气息瞬间一冷。
萧天允感觉她原本放松下来的气息瞬间变化,以为是在担心冉鸢,“诺儿,你真的觉得,这样是在全师姐的心愿吗?”
“什么意思?”
“有些人,遇到了,是一辈子的幸运,而有些人,遇到就是一辈子的灾难。虽然我并不认为白承志有这个魅力成为师姐的灾难,但是,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