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她所言的关键字,喜上心头,差点笑裂了嘴。但回应她所说,他没有假装惊讶,倒是丝丝叹息似的。“嗯。你才十七啊?”
“嗯。”她又笑。“我还中途辍学。”
“嗯。中途辍学。”
“我是射手座的,你呢?”她笑了又说,说完又笑。
“我也是。”乔宾微笑点头。
“你是几月几日生的?”她手指滑过他的眼,调皮问著。
“十二月二十。”他学她以指代吻,周游于她的脸颊。
“真的?”她第一次露出惊讶表情。“我也是。”用力点头说著。
他扬眉微笑,又俯身轻吻起她,犹似不足,又轻咬她的唇,像是想将她吃掉。而她也是一般。
咳咳。“要不要中断一下先吃饭,承远很会吃,我怕你们等会会饿肚子……”喻子楠忍了快十分钟,终于踏至距离客厅五步远的地方说道。
她抬起头露出大笑容。“他煮的比我煮的好吃吗?”倒是问喻子楠了。
“承远是乔子的师父,你说呢?”喻子楠微笑道。
闻言,她望乔宾以求确认,乔宾点头微笑。
“那一定很好吃。”她拉起乔宾一道,蹦蹦跳跳享用晚餐去了。
狼子跑在百步远外,而乔宾牵著原晓玫的手散步著。夏日晚风徐徐,他们不是对看就是相视微笑。
跟著,她对他说起自己昏迷的母亲,以及愚蠢死去的父亲。酒后驾车很笨!她说。语气中没有抹煞父亲早年的关爱,而是带著呕气的口吻讲著父亲没多想几秒、没多想著老婆女儿。很笨很笨!她又叨念著。
她绝口不提张保山,像是她周遭根本没这号人物。
他握紧她的手,认真地听著,偶尔应和几声,双眸却是锁定在她脸上。
然后她又说起自己的梦想。她幼时学画,虽然学得不怎么样,也不想成名立万,但有朝一日,她想到处旅行,画人画风景赚旅费,有点像街头艺人那般。
“那你的梦想呢?”她说完自己的跟著又问。不只问出口,还抬头看进他的眼睛。
“我想四处走走,说旅行嘛,也不能全算,应该说是自由侦探吧,看到哪里有不平的、哪里有奇妙事件,就这么管上一管。”他微笑道。
“哈。”她想到什么似的这般笑著,随即又问:“缺不缺个华生医生陪伴啊?”暗指若他是衣食不缺的神采福尔摩斯,自己可不可以应徵神采旁那位助理,一道周游列国。
“嗯。”他点头。“但我不保证没有色情。”
她抬起头,爱笑的脸上有个笑容尚未隐去,新的笑容又来。“你等我。我要应徵。”
“好。”他几乎快融化了。“我等你。”
“嗯。”她点头,大拇指抚过他的手背,总觉得与熟悉中的不同。“你的手是肿的。”
“不小心打到墙。”
“好端端地怎么会不小心打到墙?”
“墙上有蟑螂。”
“喔。”她好笑地应了一声。“用手直接搥打小强啊?好噁喔!”像是他的手留有蟑螂肠肚般,挣脱开他的手。
“放心!我有洁癖,早洗乾净了。”他说著,又抓回她的手,改为十指交握。
“喔。”她微笑,伸起另一只手指著前方破旧公寓那区,简单说起不久前自己与小孟的偶遇后,又说:“小孟就住在那里。”
“嗯。这是喻子找我一道住这附近的原因。”乔宾解释著。
“跟喻子讲一下好呗,他太笨了啦!”想起什么,她这般笑著说。
“他太笨了?”乔宾带笑询问。
“小孟不要仆人啦!”她笑道。“她若真准备好了,自己会找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