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应之后,上官飞尘他们连长相都没有看见,就看见一个妇人的背影匆匆忙忙的往里面走了。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客厅。客厅的一面,连着厨房,此刻四五个妇女挤在里面,正热热闹闹的准备饭菜。另一边,则是连着另外一栋小楼,哭声和歌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应该就是女孩子的闺房了。
这哭嫁,也是有区别的。要是女孩子嫁的不如意,这哭嫁就是要闻着伤心,听者流泪了,歌声表达的大都是对生活的不满,还有的是要骂媒的。要是女孩子嫁的还差不多,或者是很满意,那哭嫁就少了几分悲意,歌声表达更多的是对父母兄弟姐妹的不舍。
石榴开花叶叶儿密,
堂屋里摆起万字席。
远来的客们上席坐,
近处的客们下席陪,
听我唱个十姊妹——
姊妹亲!姊妹亲,
拣个石榴儿平半分。
打开石榴十二格,
亲生的姊妹舍不得!
老汉将上官善水他们四个让到屋子正中间坐下:“你们赶得巧,这酒席啊,还没开始,一会儿才上菜。来来来,几位公子请上座,我老汉敬你们几杯,要不是管家大人,我家闺女还找不到这样好的亲事呢。”
“老伯,管家大人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感激他?”上官飞尘带着一串豆丁坐下,很是好奇的问道。
“哎,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老汉叹一口气,给上官飞尘满上一杯酒,上官丰羽和夏安歌也没有少,到了上官善水,上官飞尘赶紧阻止:“我家弟弟年纪尚小,自幼体弱,不能喝酒的,就让他喝点儿别的吧。”土家族好饮酒,上官飞尘要是没解释清楚,估计就会让人误会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不住,是我老汉考虑不周到了。他娘,去,给小公子端一碗油茶汤,先垫垫肚子。”老汉扭头吩咐自家婆娘,然后接着唠叨:“我那小女儿啊,长的,那没话说,从小就是我们族里的一枝花,还是最漂亮的那朵山茶花。”
很快就有人给上官善水端来一碗油茶汤,顿时,一股扑鼻的香味就散发开了。旁边的夏安歌也不喝酒了,探头过来看上官善水面前的油茶汤,估计是他表现的太明显了,旁边站着的妇女抿嘴笑了一声,然后进厨房又端了一碗出来,放到夏安歌和上官丰羽面前。
上官飞尘幽怨的小眼神瞥那三个人,凭什么你们就能喝好喝的油茶汤,我就要在这里喝难喝的粗粮酒?
“老伯,我哥哥赶了一天路,是不是也要垫垫肚子啊?”上官善水眨巴眼睛,这一群人里面,数他年纪小,要是他开口的话,一来大家会给他个面子不劝那么多的酒,二来也不会让人以为上官飞尘不给他们面子。
“小公子说得对,他娘,再端一碗油茶汤。”说完转头看上官飞尘:“公子,一会儿才开始酒席,你们就先等一会儿行不?哎呀,不知道你们会过来,所以我们也没有提前准备,真是对不住啦。”
“老伯客气了,是我们没打招呼就过来了。”上官飞尘笑着从随身挎着的小包裹里面拽出来一个盒子递给正要说什么的老汉:“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老伯不要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能来就是给老汉我面子了,怎么还带礼物呢。”老汉搓搓手,想接过来又有点儿迟疑,婚礼上的礼物,可是不能往外推的。但是,接过来又有点儿不合适,人家都帮那么大的忙了,自己还收人家的礼物,太说不过去了。
“没事,老伯,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只管收下。”上官飞尘笑呵呵的,其实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礼物是管家准备的,他只负责送过来。看老汉有再次推脱的意思,上官飞尘赶紧的打断他的话:“对了,老伯,刚才你说的那个管家帮你忙的事情,要不,你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