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就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你是说,在这几十年里,我要看着你和那个付培培相亲相爱,然后等付培培死了,我才能和你在一起?上官德润,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上官德润蹙眉:“端木,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边和别人相亲相爱,还一边妄想着让我等你几十年,等你和别人恩爱完了,才要施舍给我一段感情!”端木炎这次是毫不留情,使劲睁开上官德润的胳膊,扬手就想要给他一巴掌,但是手挥到半空,却硬生生的停下了,改个方向,指向门口:“现在,你给我滚!”
“端木!”上官德润捏捏眉心,第一次觉得,自已的表达能力太差,亦或是端木的理解能力太差?
“端木,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和付培培相亲相爱。”上官德润这次根本不给端木炎说话的机会,自己直接说道:“我会给她尊重,给她权利,给她财富,但是我不会给她爱情。这一辈子,她是我的妻子,可以享有一切作为我的妻子应该享有的东西,除了我的感情。”
“那身体呢?”端木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上官德润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德润。门外上官善水握拳,端木哥哥,这句话问得太好了。
上官德润错愕了一下,随即笑道:“端木,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吧?”
端木炎眉毛一竖,张嘴就要骂人,上官德润眼明手快,捂住端木炎的嘴巴:“听我说,端木。我是不可能在喜欢你的同时,去和别的人在一起的。所以,我会给付培培一切做我妻子的权利,唯独除了我的身体。端木,等我,我保证,我也会等着你的。”
我们两个,生生死死,互相等着对方。心是对方的,身体是对方的,唯独不能属于对方的,是一个名分。可是,这个名分,迟早会被让出来的。
这句话,上官德润没有说出来,但是端木炎能理解。
眨巴两下眼睛,示意上官德润松开手。端木炎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了一番,然后很平静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这样干守着,一直等付培培死,才能在一起?她要是不死,我们就永无在一起的可能?”
端木炎的声音太冷了,连门外偷听的上官善水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夏安歌赶紧凑过去,很体贴的将人搂到自己的怀里。屋子里的两个人再怎么纠缠,也是他们自己的事请。夏安歌的眼里,唯一能看见的就只有上官善水。要不是上官善水想在这里听着,要不是上官善水没事干就会想要去青楼,他是绝对不会陪着上官善水在这里听这么八卦的东西的。
在他看来,里面的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太不干脆了。
上官德润,既想拥有爱情,又想全了恩义,实际上两方面都辜负了。感情上对不起自己的娘子,行为上对不起自己的爱人。这样不甘不脆的,难听点儿地说,就是懦弱无主见。好吧,其实你也可以说他情义两全,情深意重,情难自禁,情非得已。
而端木炎,想要拥有上官德润,却又不敢将自己的心意大胆的说出来。想要逼着上官德润做出个决定,却又太顾及两个人的名声。想要和上官德润在一起,却又不能克服自己的良心。说的好听点,是想得太多心太软,说的难听点儿,就是没胆量。
这样的两个人,要只是能正常活到一百岁的普通人,那绝对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也就是说,要是没有夏安歌,要是没有那个丹药,要是没有修炼方法,他们两个人,就只能形同陌路了。
就是因为他们的寿命,可能会超出一般人了,两个人才一起做出个等付培培死了再在一起的决定。这种决定,其实还不如不做。因为付培培肯定会死在他们前面的,他们顺其自然的等到付培培死了,就能顺利在一起了。有没有这个决定,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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