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空,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一下子将庭倾羽刚刚伪装的平静一下子击碎,她双脚一软,就如此地坐到了地上,冰冷的地面光滑无尘,仿佛澈月还在这里居住一般。
珠帘斜挂,帐幔轻飘,眼前却空无一人。
那少年的身影,却有如晃在眼前。
眼睛一点点红了,庭倾羽咬着牙,苦苦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伤得澈月那么深,他却没有怨她一句,就这样离开,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弥补,怎么能这样,澈月不是会武术吗?怎么……怎么会这样?
“嘀嗒嘀嗒……”
眼泪如珠子一般打落在地上,庭倾羽眼睛胀得通红,虽然知道自己比较喜欢萧闻一点,但澈月出了这种事,她怎么能不难过?
静静的澈风阁,有着庭倾羽隐忍着的哭声。
“我是澈月,你的御医……同时,是你的……男妃……”第一次,澈月那羞涩而温柔的声音响起,如在耳边回荡。
心揪得生痛
“羽儿,那么……能接受澈月么?”
“羽儿,是你强了我哦……”
“公主身子正而不怕影子斜,真的那么介意外面的流言么?”
“不……羽儿,你是已我的人了!不可能……你不可能会放弃我!羽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们……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不是吗?羽儿,我们……我们早就是夫妻,虽然不是我们所愿,但我们不能再改变了……”
“不!我不要羽儿离开我,羽儿,就算……就算你接受萧闻,也让澈月在你的身边,好吗?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介意你和萧闻在一起!我们……我不介意和其他人分享你!”
无数把声音在庭倾羽的耳边响起,羞涩的,兴奋的,冷静的,悲伤的,绝望的……这些声音撕裂着她的心,令得她几乎窒息。
澈月!
庭倾羽用力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澈月的寝阁,越过屏风,看到那张床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他的被子和枕头,帐幔挂起,白色的布鞋也整齐地放在床前,像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庭倾羽缓慢地坐在床榻边,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澈月那种特殊的淡香之味。
心揪得生痛。
说不清的心慌,悲伤,一起闷在胸口里,压得她一点也喘不过气来,一如当日萧闻做下决定的那天,悲伤得完全没有力气说话和哭泣。
庭倾羽终于忍不住用手捂着脸,倒在澈月的床上,眼泪从手指间流下,打落在那厚厚的被子上。
“噗嗤……”
一声轻笑轻轻传来,吓得庭倾羽一下子跳起来,转头一看,却看到窗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倚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长发飘飘,精致的五官,那双眸中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正在含笑地看着眼睛红红的庭倾羽。
虽然庭倾羽不认识他,可是却没有感觉此人有什么恶意。
一池春水
这人,一身侍卫服装,可是看他的表情完全就不是侍卫对公主的敬重,并且这澈月的阁一向只有侍卫在外面,她也完全没有让任何人入住这里,怎么会来了一个陌生的侍卫?
“你是谁?”庭倾羽一下子冷静下来,微微喘着气问道。
胸口还很痛,头有点晕晕的,悲伤过度,神智也有点迷糊。
那人轻轻一笑,美眸凝望着庭倾羽,“为一个曾经的死去的男妃而痛哭,公主真是多情之人,为何在他活着的时候,不做点补偿呢?”
那人声音压得好低,仿佛怕人听到了一般。
庭倾羽愣愣,站起来怔怔地看着那个白衣少年。
“我……我没有什么东西能补偿他……”庭倾羽干涩地说道,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再次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