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分领不同职责。
果然,下一秒,敲门声想起,外面响起庄烟磁性的烟嗓声,慵懒而妩媚,恭恭敬敬,
“先生。”
苏年和小触手对视一样,小触手松开手,苏年一头尚未来的极重新束起的银发顺着衣领蜿蜒垂落,翩然散落,衬着锁骨莹白如玉色差分明,小触手懒洋洋把玩着心爱的银发,
“进。”
庄烟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瞳孔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渗入,直入骨髓和五脏六腑。
她震惊的看着001身上侮辱性极强的衣服,此刻被随意穿在曾经松柏如剑的青年身上。
001听见动静,抬眼看了他一眼,冰蓝色的瞳孔照不进她的身影,只漠然的扫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似乎想要解开身上的衣服。
撸起袖子露出肌肤的右手正盘踞着让人寒气四溢的伤痕。
001如同感觉不到疼痛,始终垂着眼暮气沉沉,机械的想要解开身上的衣物。
先生就坐在001身后,猩红的眼兴趣盎然地盯着001,眼底是浓稠到流淌而出的血液和阴暗,他把玩着001的头发,指尖抚摸着001的头发,随时擦过001的脖颈。
一举一动都带着折辱与达到顶峰的掌控,眼中的恶意和扭曲让他仿佛时刻准备掐断掌心的脖颈,就这样看着001试图解开衣服的动作,颇有兴趣的托着下巴,看乐子一样看001徒劳的举动。
眼中笑意非常明显,但这个笑,却让人毛骨悚然,心生绝望。
庄烟突然想起自己幼时曾经在邻居家看到过的一只鸟,一只羽毛洁白长得漂亮的鸟,被邻居抓到,为了防止鸟逃跑,他剪断了鸟的翅膀,折断了鸟的脚。
后来养了几天他不想养了,就一点一点的折磨它,愉悦的看着它的惨状,鸟徒劳的挣扎着,哀嚎着,却始终无法逃离。
渐渐地,鸟不叫了,瞳孔蒙上了一层灰白,胸口的起伏也开始微弱,最后在走向死亡。
庄烟在001身上看到了幼时那只鸟的身影,鸟抗争过,挣扎过,也反抗过,得到了确实更为惨烈的对待,死的那一天,邻居捏着鼻子说了一声晦气,嫌弃地把鸟扔进了一条小河。
先生掌
控者001的生和死,对他任意施为,那001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是失去自我傀儡般的活着,还是被厌弃最后走向死亡?
又或者……
庄烟心里涌起对001的怜悯,很快她又觉得可笑,她和001不过差不多,都是鸟中困兽,自己有什么资格怜悯001
只不过却还是忍不住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人转过头,猩红色的瞳孔如同干涸暗红的血液,带着无边扭曲和黑暗,周身似乎还蔓延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是001的血!
庄烟心头狂跳,在先生的视线下不敢抬头,巨大的压迫感下她只敢低着头,听见声音,
“你觉得这身衣服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适合001?”
庄烟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她下意识看001,001就像没听见一样,完全没有抬头看他,垂着眼,神情灰暗木然,散落的银发和黏在额头的发丝都显示着他受制于人的身份。
“很适合。”
庄烟咽了几次口水,才终于道,直到声音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回答,001居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动,但很快又垂落下去。
苏年实在没忍住惊异抬起头,他记得没错的话,庄烟可是非常爱美,她的审美堪称顶流。
庄烟你……什么时候瞎的?
男人却像时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