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他又起身检查了一圈,什么也没查到,就连系统探测了一圈后,也什么都没发现,苏年只能再次睡去。
一直到第二天,楼时照常过来,手里拿着药膏,准备日常给苏年清理一下脖颈处始终没有痊愈趋势的伤口,
“听说你昨天晚上没睡好?”
苏年睨了他一眼,
“有点。”
楼时奇怪,“怎么了?”
苏年依旧没什么情绪,对他很不耐烦,淡淡道:“做了个噩梦。”
楼时扒开苏年脖颈处的黑色颈环,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苏年问道。
楼时的声音里有点奇怪,还有点高兴,“你的伤口好像痊愈了,”他道,“昨天这里还有洞口,留着血,今天居然痊愈了。”
他大为惊讶,仔仔细细观察,确认自己没看错,
“这就是你说的自愈吗?果然好神奇。”
苏年沉默了一瞬,“有镜子吗?”
楼时递给苏年一个镜子,为了让他更好的看见痊愈的伤口,还特意帮他找好角度,苏年看着镜子里的银发青年,今天他穿的是一件低领衬衫,黑色颈环看上去格外显眼。
他修长的指尖扒着颈环,微微凑近镜子,看向里面,原先应该有伤口的地方,此刻一片光滑,就好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冷白如玉,一片光洁。
苏年喃喃,“……真的没有了。”
楼时看上去却比苏年更高兴,“终于好了。”
这伤口苏年不在意,无所谓,楼时却觉得刺眼的很,奈何就像苏年说的,其他的药物完全不起效果,就真的只能靠苏年的自愈了。
楼时还以为需要很长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如今伤口好了,楼时剩下的想法就是想把这个碍眼的颈环给拿下来,可颈环上埋藏着足以将苏年炸死的炸弹,楼时不能操之过急。
他替苏年扒着颈环,指尖蠢蠢欲动的想碰触痊愈的地方,珍惜而小心,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突然被苏年一把推开,
幸亏楼时反应快,扶住了墙,他无语半天,
“好歹我还帮你上了这么几天的药呢,就算是看在这个的面子上,你也好歹宽容一点吧,我还没碰
() 到呢。”
苏年一向冰冷的面容罕见的茫然,
“不是,”他疑惑的看向四周,蹙眉,“刚刚有危险。”
楼时神色顿时凝重,
“你确定?”
苏年想了一下,很诚实的摇头,“不确定。”
楼时被噎了一下,深刻怀疑苏年是不是在找理由报仇,他掸了掸衣服,微微眯着眼,漫不经心却压力十足,“一会我让人上来,将这里检查一下。”
他相信了苏年的理由,
“正好,我给你约的医生到了,走吧,做个检查,这里让他们地毯式检查,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里动手段。”
苏年有点烦医院,重点是他总觉得自己进医院的次数太多了,不太乐意,“为什么去?”
楼时想了想,想出了个合适的理由,
“起码我的床伴要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疾病传染病,还要耐玩才行。”
在楼时说完这句话时,苏年的感官器官们都在疯狂的报警,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窥伺着他们,莫名的压抑和恐怖,不知道为什么,让苏年有点联想起隐匿在暗处捕食的野兽。
——非人感非常重。
充满了森冷的兽性和执着。
苏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四周,依旧什么都没发现,对面的楼时也没有异常,苏年冰蓝的眼眯起,带着阵阵寒意,身上迸出凌厉的杀意来,森森杀意锁定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