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点着头,让他小心别烫着自己。
铭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端出那碗药的,又是怎么递给那人的,陷入手心的指间,强忍着颤抖,看着他,一滴不剩地喝完,然后,好像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傻傻地笑着。
一切,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卷十八
【卷十八】
佛剑和梵天一同赶到岘匿迷谷的时候,那个让他们担忧不已的少年,正躺在剑子腿上,睡得香甜,似是就算天塌下来也叫不醒的安详。
“剑子……”
“好友,梵天,你们怎么会来?”
“汝……唔……无事,吾只是来看汝最近可好”
佛剑看着那安睡的少年,和那似是没什么问题的好友,松了口气。
他回到不解岩的时候,发现铭仙不在,立马便去了云渡山找人,却闻他并未回来,心下一惊,想他必是去找剑子完成那最后的心愿了,便和梵天一起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岘匿迷谷。佛剑虽然早已知晓会有那么一刻,却是没想到那孩子竟连一声道别也无,就这么俏俏离开了。
佛剑知道,他是不愿自己亲眼看到那一切会不忍,会不舍,才会选择不告而别,那小小的肩膀背负了十五年的伤痛,现下,又要独自承担起这一切么。
现下见一切都好,佛剑那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梵天将靠在剑子腿上熟睡的人儿,轻手轻脚地抱到了自己怀里,心下不免叹这人都恢复记忆了,还这般不懂事,这么躺着那有孕之人腿上,可是给人徒添负担。
剑子笑笑说无妨,由佛剑搀扶着起身,脚,却是有些个麻了,只得靠着佛剑缓了一会。
刚刚那孩子,突然瘫坐在地,痴痴地笑,可是把剑子吓到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他却说自己困了,想要睡觉,说要靠在他怀里睡会,却因为他那已经不小的肚子阻了,只能睡在他腿上。铭仙很快便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剑子轻轻地唤了他几次,他都未醒来,便只能由着他躺着,直到佛剑和梵天到来。
“好友,抱歉,让汝担心了。”
“嗯!”
“耶?就这样?汝难道不该说无妨,只要吾一切都好便可么,哎,真是人情凉薄啊!”
“还有心情说笑,说明汝很好。”
“哈!汝怎知吾在此的?”
“续缘告诉吾的,梵天亦是知晓。”
“如此么,可别人尽皆知了才是!”
剑子言下之意,自是说的那人的。佛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任何替那人辩驳的话。想那人对那孩子做的一切,就算不是现在的他做的,也总归是他,帐自然也就算他头上了,让他再急些日子,等些日子,算是报应吧。
少艾回来的时候,闻到了那不该属于岘匿迷谷的药味,又去了厨房查看,见那剑子的药还放在那没动,匆忙出来询问。
“剑子,汝可是喝了药了?”
“喝了啊,怎了?”
“可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嗯……没那么苦了可算?”
他喝药的时候还以为那慕大药师终于大发慈悲愿意放过他那被虐待到快尝不出味道的味蕾了。
“还有呢?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除了喝下去之后,小腹疼了一会,倒也没什么了。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么?”
少艾看到了一边的空药碗,拿起来放到鼻尖仔细闻了闻,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这是堕胎药,根本就不是他给剑子准备的,而且药剂下得很重,是想置那孩子于死地,所以他一回来就能闻到那个药味,他一辈子都在和药打交道,自然是一闻便知了。
众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