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倌,”掌柜拉开一道门,然后远远的走开,仿佛站得。近了,也会玷污那些美丽的衣料一般,在昏黄的灯光下,即使没有风,那些雪白的衣料也仿佛风中的烟雾一般的飘散,“这些都是从外海来的鲛绡。”
从没见过这么阔绰的客人,买下了整匹的鲛绡和。所有颜色的烟罗,掌柜忙前忙后,指挥着戴着厚布手套的伙计将烟罗和鲛绡装进特制的衣料箱中,待一切装好,掌柜满面堆笑的站在距离姬问风十步远的地方,“客倌,总共是七千六百三十两。”
从姬问风手中接过那两张薄薄的银票转交给。掌柜,宁不凡提起衣料箱正准备走,掌柜的满面苦笑,“客倌,您这是安楚国的银票,在咱们这里不通用。”
“是吗?”姬问风冷。然一笑,扶着嫣然走出店门,“不凡,你告诉他怎么用。”
放下手中的衣料箱,宁不凡走到掌柜身边,伸手接过那两张银票,放在油灯前,银票上各浮现出一条残缺不同发出红光的龙,宁不凡收回银票,塞进掌柜手中,“这是安楚国的龙票,知道龙票是什么吗?这世上,除了龙皇之外,没有人敢用,龙皇的银票,你无论到那一国的银庄都能兑现。”
瞪大眼睛,张大口看着宁不凡抱着衣料箱傲然走出店铺,掌柜的突然浑身发抖,跌坐在地上,伙计立刻上前将他扶起,“掌柜的,难道那些衣料就那么打了水漂?”
“傻蛋!”掌柜虽然浑身发抖,却是满面的喜色,“关门,关门,你们懂什么,有了这两张银票,就是保命符,不要说几千两银子,就是整间铺子给他,我也愿意。”
走了半个市集,买了许多的东西,嫣然手中拈着一个紫色的风车,头上捆着刚刚才买的红宝头绳,看她兴奋的眼神,姬问风突然觉得很心酸,嫣然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不知道她在谋反的那些时光中,是怎样的彷徨?
“喂,宁不凡,”跟在姬问风和嫣然身后,鲁小鱼不解的侧着头,“她真的是月帝吗?”
“当然是,”因为两手提满了东西,宁不凡此刻也不像以往那么难以接近,“大帅其实很可亲的,只是世人不知道她的可亲之处,所以才觉得她可怕。”
“宁不凡,”走了两步,鲁小鱼又拉住了宁不凡,“你不觉得奇怪吗?月帝买了衣料,又买了首饰,都是女子所用之物,还有一样最重要的,她似乎忘记了。”
“什么东西?”宁不凡颇有些不以为然,“大帅很聪明,不会忘记的。”
“胭脂水粉啊!”鲁小鱼眨了眨眼睛,“胭脂水粉对女子来说很重要的。”
“大帅从不用那些东西。”宁不凡害怕跟丢了,大步向前,“大帅是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些东西。”
天生丽质吗?鲁小鱼嘟着嘴,小步跑着跟上前去,只见龙皇扶着月帝进了一家酒楼,想是累了,说实话,鲁小鱼也累得不想动了,她拉着宁不凡也跑进了酒楼。
说是酒楼,不如说是戏楼,因为酒楼的第一层完全没有摆放桌椅,而是被一块巨大的红绸布笼罩着,因为走得急,差一点儿就冲进了用以隔离的绳圈中,待鲁小鱼站定了,宁不凡已经走上了楼梯,这个家伙,也不扶自己一下。
跟在他身后上了酒楼的二层,酒楼的二层灯火通明,摆放了十几张桌子,只有七张桌子坐了人,一眼看见宁不凡将东西放下,坐在赢嫣然身边,伸手提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鲁小鱼叹息着坐了下来。
喝了两杯茶,又用了一块点心,正准备回客栈去,却听楼下一阵喧哗,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四周坐满了人,只有当中的那张大桌子没有人坐,而且那张大桌子不知什么时候铺了一块翠绿色的桌布,摆放了一罐白色的花,那些花瓣看上去异样的娇嫩,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一般。
很快,